君北衍静默的看着那把琴,思绪飘飞到久远的过去,模糊的记忆里恍惚飘过母亲手抱六弦琴弹奏着他永远也无法记起的曲调。
或许那时的自己实在太小了,小到他觉得这斑驳的记忆就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可如今他竟有种梦境回到现实的感觉,不知为何,这感觉竟让他忽地心生怆惘。
容痕心中所想与君北衍不同,他只是担心这次国宴大楚要出丑,他与国师,端王几经研究,却也未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搞到最后就连这把琴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由的心生忧虑,东秦人会拿这把琴作筏子再行刁难羞辱之事。
果不其然,当孔礼一把揭开黄色绢布露出六弦琴时,所有的人都惊愕了,片玉琴虽是举世无双的稀世古琴,但终归是把古琴,而这六弦琴却不同,像琵琶却又非琵琶,像月琴却又非月琴,反正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孔礼环顾四周,见所有人一副傻X的表情更是得瑟,清清嗓子道:“在下素闻大楚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刚在下三生有幸得闻吕姑娘弹奏一曲《广陵止息》,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说着,捧琴转头看向吕华彰道,“吕姑娘不亏为大楚第一美人,明经擢秀,琴艺了得,非常人所能及,在下斗胆问一声吕姑娘可识得这把六弦琴?”
吕华彰脸色一红,微微摇头道:“不识。”
坐下当即就有人议论起来:“连我大楚第一才女都不知,那还有谁人能知?”
又有人问朱景然道:“端王你精通音律,可知这六弦琴是何琴?”
朱景然眼里盯着琴,不无遗憾道:“本王亦不知。”
有人一声叹息:“此琴只应天上有,哪里是我等这些俗人能知晓的。”
“什么俗人不俗人,不过一把琴而已,就是样子新奇些罢了,弹奏起来还不知如何,有何了得?”
“虽是一把琴,我大楚却无人能识得,丢人……丢人……”
“这分明是东秦人故意来找岔的,有什么可得意的,那日在太和殿上东秦人还不是吃了太上皇的瘪……”
众人一听太上皇,立时心心相印的齐齐望向褚玉,只见褚玉肥胖的身体占满了整张椅子,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见一向好表现的太上皇此刻沉默不语,像只还未上场战斗就败下阵来的肥公鸡,不由面露失望之色,心中慨叹:他们怎么能将希望放到一个昏君身上。
太后脸色微有不好,朱景禛只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醇厚清冷的嗓音轻飘飘的响起:“朕刚听一曲《广陵止息》已是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不知合硕公主将要弹奏何曲?”
合硕唇角含笑,答道:“《笑红尘》。”
“什么?《笑红尘》……”褚玉抬手将将要把一个剥了皮的葡萄送给嘴里,只说了五个字,手不小心一松,葡萄骨碌碌滚进了喉咙里。
褚玉一张大脸憋的通红,用力一咳却未能成功咳出葡萄,只能伸手往喉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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