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晚上回来的时候司偌姝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他也没有来敲门,似乎都在给两个人冷静的时间。但他连夜做了挺多的凉菜、搭配了很多的菜系都关在冰箱里。
说实话,让司偌姝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但她肯定不会和他一起去香港。
虽然无望,但他还是在门下塞了一张纸条和机票。
房间里的人没有出来。他只好带着她给自己准备的行李直接离开。
纸条上写了明天早上飞机起飞的时间和班次。
司偌姝坐在门边的地板上,揉揉一一的脑袋。看了一眼手中的机票,最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重新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着静音的电视屏幕。
外边的关门声虽然轻,却让她的心微微一颤。
泪水瞬间落下。
她不住喊着顾辞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差不多晚上九点,她从房间里晃悠而出,脸色惨白得吓人。
房间里都没有开灯,只有外边的灯光能勉勉强强让人看清楚路。
虽然顾辞也有很多时候会在医院里值班,但却从来没有一天让她感觉如此清冷过。
她走到冰箱前,原以为里面会没有东西,却没想到蔬菜塞得满满的。
她咬咬唇,取出一个用保鲜膜盖着的盒子,里面是菜类的搭配。大概只需要热炒一下就好了。
“叮咚......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打破一时的静谧。
司偌姝咬了咬筷子,饭菜正热乎着。
这个时候会是谁?
忽而门锁处传来撬动的声音,不是正常开门的声音。
她的身影狠狠一僵,冷汗从身上冒下。
小偷?还是......歹徒?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厨房里拿出了菜刀。然后躲在厨房里。
歹徒如果是男的,她一定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争斗。他想要什么完全可以拿走,但威胁到生命的事情还是算了。她必须保护自己。
她咬咬牙,锁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但歹徒不一定能发现她。
“嗑哒。”一声,门开了。
她都不敢轻易呼吸,空气里安静的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能放大无数倍。
这边安静了,但那人的的动作却大了几分。
他似乎在翻找什么。
越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就越会被吓到。
脚脖子旁的一一轻轻蹭了蹭她,她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
巨大的吸引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他转身一步一步朝司偌姝走过来。
司偌姝简直都没有力气呼吸了。
即将近身,司偌姝将菜刀横到身前:“别过来!”
她咬着唇,脸色煞白。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在男子再一次靠近她的时候,她手中的菜刀直接砍向了男人的肩胛骨。
只听得闷哼一声,男人用力将她推开,然后直接逃出房间离开了他们家。
司偌姝手中沾了血的菜刀无力滑下,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急促地呼吸起来,因为恐惧,无法迈开腿。整个人都像是从冰柜里刚出来一样。
很快,她回过神来,走到门边,用桌子将门抵住,又放了凳子在桌子上,能拿动的、能放上去的,她都放上去了。下一秒就是去房间里打电话给顾辞。
电话很快接通,她急切地开口:
“顾......”
“偌姝,我要进手术室了,有什么事你留个言给我。”
“......我没事。”
她又挂掉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跌坐在地上。
深夜里思维变得更清晰,她总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可在哪见过呢?
那个人为什么会来顾辞家里,来找什么东西?还清楚地知道顾辞的出门时间。
她不敢细思,整个人在初冬的夜里瑟瑟发抖。
好在相安无事到天明。
房门也没有再被撬动的痕迹。
她将东西挪开,看着地上的血迹,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那些血像是刺激到了她的某种神经,她快速从浴室里打了一桶水,仔细又小心地将那些血迹擦掉。
又叫了物业来换锁。
所有事情忙完后她瘫痪在沙发上。只是快中午的时候她才记起来自己没有去给顾辞送行。
虽然在吵架,但送行还是得去一下的吧。
可是他九点的飞机,估计都快到香港了。
生活也就这么过了。
她每天起床照顾照顾花草,晚上的时候所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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