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课的时间,一天基本上都在走神状态,有同事关切的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想我是病了,这心病是太重了。
晚上斯雨有个酒会必须要参加,我约了几个体育组的同事在学校打了场篮球,杨也被我叫来了,她最近状态太过糟糕,总是一个人呆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凡是有集体活动,能叫上她我都尽量叫上。打完球,个个都出了一身大汗,又一起去江边某地方吃了宵夜。
对面的江岸高楼林立,灯如繁星,我坐在藤编的靠椅上,喝着沁凉的冻饮,吹着夏日的清风,身心得到一种彻底的放松,转头望望杨,她正一边吃着小龙虾,一边跟我同事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不禁微笑,这样的夜晚多惬意啊!斯雨此刻在干什么呢?应该是盛妆华服,面上带着微笑,手里托着香槟,周旋于同她一样体面的男男女女之中吧,只是,人群之中,她定是最注目的那一个。
我正自走神,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看,花猫打来的。
“喂,美猫。”
“萧一诺,不打电话过来,你都快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花猫似乎满心怨气,我忙陪笑:“这是说哪儿的话?”
“哼,你在哪里?”
“跟同事打了场球,现在一起在江边吃宵夜。”
“很快活嘛。”
“杨也在这里,主要你又不那么爱运动,不然也叫上你了。”
花猫凶巴巴的:“少那么多借口,反正你个小没良心的,现在是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吧!”
我淡淡一笑:“你跟乔瀚宇不是好了吗?”
“所以你就当我不存在了?”
“阿猫,乔瀚宇基本上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厌恶我。”
她不悦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因为各自的恋爱而绝交吗?”
我叹了口气:“我不是这意思。”
“我叫你来我这里吃个饭叫多久了?我劝过他,我想让他接受他姐姐跟你在一起的事实,想尽最大努力改善你们的关系。”
“你的劝说起作用了吗?”
她一时语塞,我按了按太阳穴:“阿猫,对不起,我最近做什么事都没心思,过阵子我再联系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干脆利落的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看着江面出了一会儿神,站起身来:“杨,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时斯雨还没回来,我本想打个电话问她,想了想又改为发信息,她很快回了我:“有事,你先睡。”很简短的信息,但我安了心,自己去洗了澡也就躺下了。可能因为打篮球累了,比平时睡着的速度快了许多,直到感觉有人在我身边睡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口齿不清的叫:“斯雨。”
她把卧室的灯光调得很暗,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波也格外温柔:“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脑袋未曾清醒,含含糊糊的道:“我想喝水。”
她微微一笑,伸手端过旁边的一个玻璃杯喝了一口,我正想伸手接过,她却俯身过来吻住我的唇,我下意识张开嘴,微凉的液体便一点点涌入口中,我尽数吞了下去,却仍不解渴,纠缠着她不放,她却适时的推开我,似笑非笑的道:“还要吗?”
我急不可待的点头:“嗯。”
于是她又喝了一口水,再度低下头来,我就势抱紧她,以防她再一次趁我不备逃开。
从来只知道,热吻能迷惑人的心智,却不知道它还有着清醒剂的作用。放开乔斯雨时,我心满意足的笑:“你怎么才回来,现在几点了?”
她侧枕着我的手臂,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三点多。”
“什么?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
“我妈打电话把我叫过去了。”
我心里的一根弦立时绷紧:“叫你去干嘛?”
乔斯雨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丝诧异:“你这么紧张?”
“怎么?”
她在我的腰上轻抚两下:“感觉你的身体突然间都变僵硬了。”
“啊。”我努力让自己松懈下来,不自在的笑笑:“是有点紧张吧。”
她好笑的安慰我:“别怕,不会吃了你。”
我半笑半认真的道:“那可不一定。”随即紧张的问:“她找你干嘛了?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嗯。”
我知道乔斯雨是那种心事不喜欢表现在脸上的人,她回答得越简单,就越让我不安,我吻了吻她的眼睛,故作轻松的道:“她怎么说?”
她轻描淡写的道:“没说什么,倒是我趁势提出带你跟她正式的见一面。”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却又接着道:“但已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我不知道我是该松了口气,还是应该沮丧,我抱着乔斯雨,很久很久都没有开腔,乔斯雨忽然伸手关了灯:“有点困了,我们睡吧。”
房间里瞬间彻底暗了下来,我不知道乔斯雨是不是真想睡了,但我怀着满腔心事,却丝毫没有睡意,此时此刻,唯有怀中拥着的她温暖软的身体,她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才能让我觉得踏实。
乔斯雨在我怀里动了一下,忽然低声道:“她说,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禁愕然,她继续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从小到大,我都在做她最优秀的女儿,我努力的取得好成绩,努力的迎合她的穿着品味,努力的按她的要求规范自己的言行,可是,她仍觉得我让她失望,她觉得我就是要跟她作对,让她丢尽颜面,这是为什么?我只是在感情上遵循了自己的内心而已。”
她声音很缓,很轻,可是听在耳里,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我无法说出什么安慰的字眼,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肩膀。
“一诺,我好累,一诺,幸而我有你。”
她窝在我脖颈处,像个无助的孩子,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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