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以为她要送他一分独一无二的礼物,没想到……真气煞人也!枉他表演了半天!
为何如此激动?为何如此敏感?为何如此计较?他还是个爷们儿吗?云天边否认,“不对,创意是一样的,但送礼物的心,和送的礼物,是实实在在的。”
端木池慎被气得一笑,屈指,用力赏她一颗爆栗子,星光皎月一般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云天边一眨眼间,却见那身影又是一闪,折返回来落在她的窗外,瞪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他生气了,她能感觉到,他想岔了吧,她真没敷衍他,云天边沉吟片刻道:“呃,你若介意的话,那就不送你熊宝宝了,送你一对猴宝宝如何?一只公猴一只母猴,还能与小泼猴作伴。”
只要不是附属品就好,端木池慎点点头,“行。”
云天边正要开口说话,端木池慎又继续说道:“明天中午可别忘了来玉尺堂吃饭。”
“没问题呀!”
“再不可失约。”
“我若再失约你打死我好了,不反抗不还手不吭声。”
“晚安,明天见。”
“晚安,慢走。”
解开了两个婢女的昏睡穴,云天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跟端木池慎拉锯了半天,嗓子眼都干得都能喷出火来。云家祖传的凉茶挺消暑解渴的,但比不得端木池慎那儿的冰镇果汁甜蜜。
两个丫鬟醒来,目瞪口呆瞅着对方,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云天边抿嘴偷笑,无良揶揄,“你们若是困了,跟我打声招呼,只管回屋睡去,躺地上成何体统?”
玉笛流芳满脸通红,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刚才精神明明还好呀,如何会不知觉睡死?而且还是睡在地上?俩人连忙爬起来向云天边告罪,云天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让玉笛给她梳理了,编了个辫子,再由流芳给她抹了无痕膏,便打发了二人,开始了她每夜练功的自习课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悲剧还是会发生的。
翌日,云天边一心惦记着中午之约,不料有宫中天使降临云府。
来传广靖帝口谕的,是位姓夏的太监,五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又干又黑,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
见云府上下恭敬有礼,处处周到,三位长辈虽然卧病,府里却不曾乱了规矩,心里便很是满意,不禁暗暗赞叹一句,不愧是百年名医世家,虽不比官宦权贵府里,但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做到这般井然有序,已然不易。
夏太监笑米米传了口谕,便端起茶碗饮茶。
云天边听了,愕然道:“陛下请我吃饭?因为上回那两瓶健胃消食汤吗?大可不必,陛下的恩赏我心领了,请吃饭就不必了,我自个儿在家吃挺好。”
搞毛啊,请她吃什么饭啊?她今儿有约了,约的还是镇宁王同学,端木老爷子的亲儿子。
端木老爷子这会儿凑啥热闹?是亲爹不?
夏太监扑哧一笑,放下茶盏起身道:“满京城的权贵里头,有几个有幸能与陛下共餐?这是天大的荣耀!在家里什么时候不能吃,缺了这一顿两顿值当什么?时候也不早了,再迟一点,会耽搁陛下用膳,这大热天的,陛下用膳若乱了时辰,身体怕又会不舒服,云二姑娘,这便随咱家走一趟吧。”
耽搁老爷子用膳就等于破坏老爷子身体,这么一项灭九族的大罪她可担待不起。
崩溃,她今儿非再放端木池慎一次鸽子不可吗?
那他们以后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吗?
“夏公公,您说我能向陛下申请延期吃这一顿饭吗?”
真不希望她与端木池慎的友谊就此走到了尽头哇。
夏太监笑得肩膀一抖,“云二姑娘您真会开玩笑,难怪陛下想与你说说话。”
既然推辞不了,那就吃去吧,但在这之前,她得做一件事,否则友谊真要破裂。
“夏公公,您先前面请,我家里最近事多,我不放心,得交代两句,我轻功好,您不用等我,我能追上来。”没等夏太监再开口,云天边已经溜没影了。
夏太监失笑摇头,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喃喃自语,“真是个妙人,难怪陛下喜欢,厉相也……”
云天重和云天蓝就在大厅外,因为夏太监指明要见云天边,他们便没有进去,又好奇夏太监找云天边为的什么事,便候在大厅外的阴凉处等待。云天边一眼瞧见了云天蓝,拉到一边悄悄吩咐,让云天蓝去一趟玉尺堂,与端木池慎说她进宫了,无法赴约,并让云天蓝代为致歉。
没等云天蓝搞清楚,她是何时与端木池慎约会的,她便匆匆去追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