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端木池慎扬扬眉,示意她继续说。
“牵红线嘛,古往今来都一个样,你能想象得到的,哪怕是咱们的陛下,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只一句,吓得我浑身冷汗……陛下说我与厉观容很般配。”云天边闷闷的说到这里,抬头去看对面的男子,“我跟厉观容般配吗?”
端木池慎还未答话,云天边又冷笑继续,“论长相,我已然毁容,厉观容倾国倾城;论年纪,我是小年轻,厉观容是老妖怪;论身份,我是小大夫,厉观容是高官;论性情,我是正常人,厉观容是大BT;我一大俗人俗得头上都快冒青烟了,哪配得上厉观容那类高贵的物种?端木池慎,小泼猴,你们说是不是?”
端木池慎从善如流,“是,太不般配了。”
“吱吱……”齐天大王幸灾乐祸,本想火上一桶浇油,瞧见云天边一身杀气,满眼凶光,便大发慈悲的止住了。
云天边激愤拍桌,“我发誓,我上辈子虽然不是大善人,但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端木池慎忍笑,打趣道:“你怎么知道你上辈子都干了什么事?难不成你今生投胎时没喝忘川之水?”
云天边干瞪着他,“……”
端木池慎安抚道:“事情未定,还有转机。”
齐天大王忽然仰起脑袋,试图看看它主人的表情。
它和它主人心灵相通,它主人说了一句谎话,它感知到了。
其实按照它对老爷子的了解,老爷子既然对此事动了心思,那么今日特意传召云天边进宫,便不是征询云天边的意愿,而是提前通知她做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云天边和厉观容的婚事,几乎铁板上钉钉子了。
“你确定?有转机?”
“事情还未发生,谁能断言结果?”
云天边抹了抹鬓边的汗水,“我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端木池慎劝慰道:“稍安勿躁。”
与端木老爷子相处的情形,一幕一幕交叠浮现在眼前,云天边越思索,越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好邻居,好酒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这事就此夭折?”
端木池慎微笑道:“办法么倒是有一个,你即刻动身回仙麓。”
云天边没吭声。
端木池慎认真的道:“仙麓乃世外天宫一般的存在,没有你们仙麓掌门的许可,又有哪个能进得了仙麓山?哪怕是老爷子和厉观容,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啦。”
云天边苦笑,“我爷爷连床都下不了,大伯父和大伯母还残废着,我哪能就这么走了?”
望着厅外花色艳丽的紫薇,端木池慎忽然抿唇一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过,得等到最后关头用。”
云天边晦暗的面上顿时浮现了一层光,“说!”
“如果老爷子下了明旨,赐婚于你和厉观容,那么待你们大婚那日,我去抢亲。”端木池慎嘴角含笑,凝望着她的眼眸,“放心吧,不会让你嫁给厉观容的。”
抢……亲?这算什么办法?
广靖帝赐的婚,厉观容的婚礼,是那么好抢的么?万一失败……镇宁王亲自筹谋,应该不会失败罢!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或许,抢亲是最好的办法。只要端木池慎事后擦干净屁股,给抢亲的贼人们安排一个身份,不但她可以远走高飞,从此彻底摆脱厉观容,云府也不会受到牵连。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只是最坏的打算,纵然老爷子想赐婚,也得问厉观容愿意不啊?
厉观容肯定不愿意的!
云天边面上的那一层光辉忽明忽暗,沉吟半晌终究向端木池慎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端木池慎与她击掌约定,“你放宽心。”
与端木池慎聊了一番,云天边心里安定多了,“晚上喝酒不?”
端木池慎怀疑的瞅着她。
云天边指天誓日道:“我要是再失约我就在你面前切腹。”
齐天大王窜到桌上,举起爪子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欢迎失约,我去准备刀具!
“小泼猴,我又没放你鸽子,轮得着你埋汰我嘛?我捏死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云天边眼冒绿光欲行凶,齐天大王趁势装柔弱,往端木池慎怀里钻。
砰——
哧啦——
先是一声柔体摔地上的闷响,紧接着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端木行之摇着折扇从游廊那头转过来,好巧不巧的就看见了这么激烈的一幕。
端木池慎倒仰在亭子里,云天边骑在他的腰上,彪悍地撕烂了他的上衣。
端木池慎精壮的胸膛上,闪着诱人摧残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