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是外地人不知道。”小哥咬咬银锭,脸上笑开了花:“咱是这边上数一数二的大城,每年七月七,周边镇上的信男善女都聚在这开灯会,可热闹了,这不小的也想过来捞一笔……”
“哦……”钱来来支着下巴,忽然问道:“这镇上的大户人家是谁?”小哥当她故意问,忙不迭的讨好:“小的眼前不就有一个,大人您一看就是富贵相。”
钱来来翻个白眼:“我是认真问的!”而且你脸上摆明写着“这人冤大头相”!
“嗯……要说大户人家,百里和莫家可都是顶个的大户人家,名声在京城都是响当当的!”小哥兴奋的八卦:“都说百里官宦莫商贾,百里家官多,莫家钱多,个个是得罪不起的。不过两家是世仇,向来水火不容。您莫不是要投靠哪家?小的知无不言,不过这银两……”他摩擦下银子,笑的猥琐。
钱来来厌恶的蹙眉,挥手道:“没别的了,闪开闪开!”贪得无厌,迟早得撑死!
“嘁!”小哥冷了脸,揣着银子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打什么主意?”苏缪有种不祥的预感。
“得罪不起……不知这有钱人得罪起来是什么样。”钱来来内心已经敲定主意,冲苏缪勾勾手:“咱去换个衣裳,好好逛逛古代庙会。”
“你不会想招惹他们吧?万一……”苏缪心里七上八下,她们这小身板,欺负欺负平常老百姓还差不多。
钱来来拍拍她的肩膀:“大不了装死呗,眼睛一闭鬼知道我们是死是活。碰到大款就坑,没碰到我发誓绝不纠缠!”苏缪怀疑的打量她。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算了,得过且过,她倒有些习惯了这日子。
回客栈换了身女装。
“想不到还挺热闹的。”钱来来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路边的稀罕物,五岁之后就没出过门,这些天的经历也算新鲜。玫瑰糕!钱来来督见前头,兴冲冲的跑过去:“老板,这糕点给我包一份。”
“钱来来!你给我慢点!”钱来来身板小,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可怜苏缪怎么也追不上,喊声很快就埋没在人海中。
啧,她就不该听那不靠谱的!苏缪咂舌,愤愤甩袖:“算了,各走各的,反正也丢不了!”
钱来来后知后觉,才发现与苏缪走丢了。犹豫了一秒,抱着玫瑰糕啃:“丢就丢吧,反正死不了……咦,那玉……”
钱来来目光锁定在前方男子身上。这玉好像在那天为她们捞起钱财的白衣男子身上见过。她几乎是本能的拽住男子的衣袖,男子扭头问:“小、小妹妹你有什么事?”
一样平淡无奇的面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钱来来松了口气,忙摇头:“没事没事,认错人了。”她还以为被谁跟踪了,这些天她总有意无意的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貌似从她们下山开始就一直有……她多疑了?其实这玉是地摊货、大众产品?
存了丝疑虑,钱来来蹙眉走远。
楼冥站定,意味不明的盯着钱来来的背影。
没想到她竟然有所察觉。楼冥面色平静无波,目光却越发悠远。自她出现在那树林他便一路尾随,算上这次,他已与她们正面相对三次。
第一次是被宰的肥猪男,没错就是他。生平第一次老老实实的被宰,还没打死苏缪。
第二次是病弱的捞金男,没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做好事,因为钱来来的乌鸦嘴再说下去,估摸着这辈子她们就该住在河边等雨停了。
第三次是如今的路人甲。他督了眼腰间玉佩,钱来来比他想象的要细心,那次他出现不过几分钟,她却能将人身上的配饰特征琢磨透彻……看来,这世的她也不可小觑。
苏缪无奈的追随人流走过来、撞过去,只知道人越发密集,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半晌人们停止运动,聚集到了河岸边。
天……古代人有这么多么?苏缪督见角落亭子,喃喃:“那边没人,他们干嘛都挤在这边?”不管了,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实在太挤了。
想罢,她艰难的往那边挪去,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屁股都没坐热,亭子里就忽然冒出个花枝招展的黄脸婆,尖着声音拉她:“哎哟喂!闻儿姑娘您还有这闲情逸致,这可是老爷夫人的观赏席!咱都等着你呢,快过来,花船游行就要开始了!”
纳尼?苏缪下意识挣扎,抱着柱子嚷:“大妈你谁呀?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爸妈造么?!”观赏席?坐了下板凳也不至于把自个搭进去吧?
“闻儿小姐,您别闹了!咱老爷夫人花这么大价钱,您可答应好了为咱们做挑灯娘的!”苏缪觉得很委屈,她要拿了钱也罢,钱进了别人兜里自己还得跑腿,这都什么世道呀!
“我没拿钱!什么闻儿小姐,你丫才是小姐!”苏缪抱着柱子抵死反抗:“别想抓我进窑子,我宁死不屈!”
“什么呀!”女人哭笑不得:“谁敢把您抓窑子里去?过来,花船要开始了,您穿的都是些什么呀!”
苏缪是想反抗来着,奈何抵不过那老女人强拉硬拽,生生被拉了过去。
“这位大哥,今晚哪最热闹?”钱来来接过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仰头问道。小贩笑道:“今个要说,当然是青鱼湖,每年百里家、莫家都会举办花船游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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