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要决定不做了,那这样吧,这店我一人接着做。我让我大哥大嫂来打理。”
“那行,那你自己盘下货,你出个价,多少你说了算。”
屠八妹没心思再跟店里待着,现如今不说镇上新开的那排门面有多少杂货店,就是各村都有了卖日常生活用品的小店子,这生意没做头了。
回去的路上屠八妹在李家坪碰上蔡屠户,蔡屠户前年就放下屠刀不再干杀猪卖肉的营生。屠八妹已一年多没见过他,眼下碰面见他一身行头焕然一新,问他打哪来?在哪发了洋财?
“发什么财,没那命。”蔡屠户说:“我一叔伯兄弟去年跟人合伙开矿,把我拉去替他在矿上管点事,混口饭吃。这身衣裳也是他给买的,非让我穿,我还真不习惯穿。”
“开煤矿?”这两年来屠八妹也风闻有人开煤矿发了,听他一说来了神,“这开煤矿有些什么名堂经,好赚钱不?”
“出煤就有钱赚,但这营生本钱要得大,风险也大。”
“风险大利才大,只要不违法。”
“那倒是,做这个不怕别的,就怕、就怕死人。”说到死人蔡屠户神态略有些不自然。
“开煤矿大概需要多少钱你知道不?要不知道替我问问你兄弟。”
“听你这意思你想开矿?”
屠八妹对他一脸的惊讶很不满,“怎么,煤老板就没有女的?女人就不能开矿?你回头替我问问。”
“那行,回头我就问下……”蔡屠户话没说完就瞥见拥军,屠八妹也瞧见了。
拥军蹬着自行车从电厂对面的桥上下来,拐过小医院朝三食堂方向而去,她将自行车蹬得飞快,屠八妹一看她骑车的架式就知道她又倒毛了。
“这不到三点大丫头怎就下班了?”蔡屠户问。
屠八妹冷哼一声,“没事干可不就回来了。”
厂里效益不好,生产任务少,八小时工作制差不多已被废除。大多数人虽没下岗但也无事可做,每天去工厂打个转就回来的人一大把。极个别下岗的年轻人已外出自谋生路,没出去的成天就窝在麻将馆打牌消磨时光。各村麻将馆比比皆是,好些人靠开麻将馆为生,吃过饭就扯着嗓子喊人,从前上下班的自行车大军已成历史,一去不复返。
屠八妹回到工农村,走到屋门口,拥军立即横眉怒目瞪过来。屠八妹垂下眼皮,抬脚进了自己这屋,撂下布包在屋子里打了几个转。心慌慌的,她正想找点什么事来做做,拥军就在隔壁屋子摔摔打打上了。
拥军从厂门哨一出来就察觉镇上气氛不对,猫耳买了私家车回来这是一大新闻,自然会引起人们热议。拥军骑车从十字路口下来,经过袁斌开的服装店时被站在门外和袁斌闲聊的老五叫住。
老五绘声绘气向她报告了猫耳一事,拥军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她骑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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