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梦……”莫雨的声音,抖了一下。
稽梦盯着她。
“那个……我去把窗子关了!”本来,她想说,稽梦今天有些奇怪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雨话都到了喉咙了,愣是没有说出来。
不等稽梦反应,她赶紧站起来,把客厅的窗子关了。转过身来,看到稽梦一直盯着自己,不自在地笑了两声,“呵呵,有点冷……大概是我衣服穿少了……”
天知道,她今天上稽梦家楼梯时,还喊过热呢。
这下子,莫雨有些呆不住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赶紧找借口开溜。下了楼,她脑子里还在疑惑,今天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莫明的就有些怕稽梦了呢?
她跟稽梦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按理说,好朋友生病,她不应该照顾好朋友呢?
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重新回去。最终,她咬了咬唇,还是走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回去。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要不然,这么多年来,她也不会过得这么“顺风顺水”。她的奶奶曾经告诉过她,她是有上天庇护的人,只要她跟着直觉走,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会“化险为夷”。
化险为夷?
她这辈子,好像还真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呢?初中的时候,有情敌想恶整她,故意在教室的门上放了污水。她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停了一下,刚好上课的老师过来,她就让老师先走了,然后……
污水泼到了老师的身上。
还有,在经过操场的时候,她的鞋带掉了,她蹲下身子系鞋带。结果,她鞋带还没系好,旁边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一个足球从操场踢飞,擦过她的头顶,撞到了旁边一位女同学身上……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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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莫雨告别的声音,稽梦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下了。这一落,精神也跟着放松,她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所有的灯被打开。看似,屋子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特别是,当她一醒来,就看到这串回到脖子上的坠子……
她紧紧地握着坠子,就像捏住了那东西的脖子,恨不得神佛转世,直接捏死那东西。物极必反,恐惧的尽头不是懦弱,而不得不竖起的反抗。
反正已经不能再糟了,要么生,要么死,怎么都比像现在这样生死不知,受着恐惧的折磨得好。她把耳朵立起来,眼观八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起了异常。
“出来……”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出来……”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出来……”
……
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她鼓足了勇气,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有气势,就跟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炸毛。
而她的这种虚张声势,似乎也激怒了对方,“哗——”的一声,客厅里的台灯突然碎掉。
“啊……”她尖叫。尖叫完了,死死地盯着碎掉台灯的方向,“你出来——出来——你躲在暗处吓唬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脏东西就是脏东西,就知道玩这些鬼把戏……”
话音一落,屋子里所的灯光一闪,她抖了一下。再睁开眼时,猛然发现,台灯的背面,站了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感觉他浑身笼罩着可怕的气息,暴虐、噬血、冷漠、残忍……
稽梦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的冷眸一扫,瞬间化零。泥马!这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缩了缩脖子:“你……你……是什么……东西?”呜呜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昏迷呢!
【哼!怎么,喝了孟婆汤,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
稽梦的身子一抖:“夫……夫君?!”
【乔梦,你装什么傻?】对面大怒。
稽梦很无辜:“你是不是认错了?我……我叫稽梦……”
【哼!你背上的胎迹,可是我亲手烫上去的……】某东西身上,冷气大冒。
“什么胎迹?我身上没有胎迹……”一听,稽梦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下。她敢保证,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迹。看来这东西,是真的“认”错了人。
【呵呵!】冷笑。
“……”稽梦只觉得背后发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戒指呢?】
“什么戒指?我没有戒指……”
她话音一落,对面更生气了,那冷气不要钱似的,通通往她身上冒。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塞进了冰箱,太冷了。
【你居然把戒子弄丢了?!】对方暴怒,像箭一般,一下子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被单手掐住脖子,举到了空中。
“呃……”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稽梦惊恐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抓开,一边猛蹬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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