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又有下人拿了一小块布包回禀道,“这是从白姨娘房间里搜出来的。”
布包被呈上来的那一刹那,白雨露便知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纸休书落下来的时候,老夫人早打发了人开了小门,驱逐白雨露出府,推推攘攘之间,白雨露连铭梦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便被关在了门外。
寒冬腊月里,白雨露跪在门外苦苦哀求着能让她再看上自己的孩子一眼,只是那道门都在没有开启过,一道朱门封锁着的除了白雨露那颗曾炙热而憧憬过的心,也断了白雨露最后的念……
单衣薄裳的白雨露如何承受的住这丝丝入骨的寒气,便是再深的执念,白雨露本就孱弱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了,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分,白雨露迷迷糊糊睁眼也看不真切,头昏着,眼花着,整个人病恹恹着,无力,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离了。
白雨露已经无暇去分辨自己身处何地何方,只是伸了手去够着,够着,也不知她究竟想去抓住些什么,“孩子,我的孩子。”白雨露兀自睁大了空洞的双眼颓然的呐喊道,“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白雨露空洞的双眼簌簌的流下泪来,“我的孩子,为娘的,惟盼你以后安安乐乐,再无烦忧,如此,为娘的便是受再多的苦也……够……了……”
桌案上的油灯蓦地爆出一声响,房间里微微一暗的同时,床榻前也传来了白雨蝶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姐姐……姐姐……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一室昏昏,残月弯弯,窗外的风声猎猎,吹得连鹧鸪声也听不见了,柳敬宗立在门外叹了一声,“又落雪了……”
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把正片大地都染上了一层素色,一转眼,冬去春来,又是多年寒暑。
雪,依旧是金陵的雪;路,依旧是金陵的路……虹桥上一道素色的身影立在雪景里,仿佛同天地融为了一体,远远地一个大丫头抱了裘衣纸伞跑来,忙不迭的给那人除掉肩上的落雪。一面埋怨不停,“这风大雪大的,姑娘好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紫桐。”那人拢了拢紫桐为她披上的轻裘,仰起那张秀气精致,却又稍显稚嫩的脸来道,“你看,雪呢……”
“是啊,雪呢。”紫桐点点头,只撑了伞道,“我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会儿我劝姑娘还是别在这雪地里站着了,杭州的人就快到了,姑娘快些随了我回府吧。”
“杭州的人来了?”林铭梦如雪色一般肃穆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点喜色。这么些年来,也唯有每次去杭州柳家的时候,林铭梦会罕见的开心起来。
“今年柳家可是有了极好的事情,姑娘你去了一定更开心。”
“哦?”林铭梦有些好奇,“是什么好消息?”
紫桐笑道,“柳家多年未见的那位四小姐,今次终于找到了。”
铭梦叹道,“可算是苍天有眼,到底让姨妈一家骨肉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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