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但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同样是自己。 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却有一下说不出来。
宁歌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就像是住在自己心里一样。虽然这种被亲人关怀的感觉很好,可是宁歌突然觉得这是一种脆弱。
为什么要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难道仅仅是因为困惑麽。
心里已经动摇了,这个信号让宁歌不能接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我并不是无情之人,这句话就像是讽刺,都这么要决定放弃了,还不是无情之人。
放弃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好刺眼,似乎是在宣告宁歌的背叛,而宁歌心里浮现出李子萱的身影,她没有再开心调皮的笑,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宁歌,让宁歌无地自容。
摇摇头,宁歌收起复杂的思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久前就是清明祭祖,这件事我记得上次和你说过。我回金华一趟,祖母的身体不大好,听她说她的大限快到了。她想去世之前见你一面,可是叔祖伯伯都不想让她来。她身体不大好,一激动很可能就会出事。我去见祖母的时候,祖母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你。但是我想了想,不告诉你我会愧疚,所以最后还是说了。”
宁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宁歌说完话之后,就陷入沉默中,没有再开口。
而父亲,他则是愣住了。
他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宁歌这次换的是这个话题,还有惊讶于这个惊人消息中的事实。
一个个关键字迅摘录出来,那是清明祭祖、祖母、大限、见面、出事、不让,一刹那时间,父亲他就明白过来。
他呆住了,脸上从之前的淡定和宠辱不惊,变成了现在的呆滞和面无表情。
他似乎失去灵魂,变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生机。
宁歌拿着电话,电话里他没有出声,但是宁歌体会到他的悲伤,就如同当初,宁歌在祖母身前听她讲一样。
“小歌,你祖父走的时候很早,我这个未亡人多活了四十多年,很对不起他了,现在是该到走的时候了。”
祖母说话的时候很平淡安然,就像是在讲故事。
宁歌听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坐在榕树下,坐在一个老藤椅上,听着老师cd机里面传来的的昆曲,她戴着老花镜做小物件。
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宁歌也和平常一样,坐在榕树下的一个小凳子上,旁边是一个小猫咪。
大多时候宁歌在安静地听故事,猫咪也慵懒地晒着太阳。
祖母是昆山人,出生于战争年代,一生也经历过几次战争,她和祖父的相识就在战争中。
祖母七岁的时候抗战爆,一路跟随家人迁到香港,没经过几年时间,香港紧接着又被日军占领。
她的童年时光就是在不安中度过,一直到抗战胜利,香港重新恢复自由。
那时候中英政府已经就香港问题展开对话,但是最终没能达成收回的意向,香港还是处于港英政府统治之下。
安土重迁,虽然在香港度过八年时间,祖母全家人仍然选择迁回上海。
祖父出生的晚,他踊跃参军,但是没有赶上最后的抗战,只是成为一名胜利者接受日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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