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白兔低下来的眼眸里,同样闪烁着诧异和迷惑不解。就在这时,白东川从屋里笑呵呵地出来,将手中的短弓递给冷凝霜,道:
“二丫头,这个给你。”
冷凝霜愣住了:“叔,这是……”
“这是你婶子以前用过的,你前些日子说想要把弓进山防身,我就想起来了。这把弓小巧,正适合姑娘家用。”
“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吧,放着也浪费,你婶子知道你用,一定很喜欢。从前我以为你不会拉弓,倒是叔小瞧你了,你好歹也是猎人家的女儿。”白东川撸着胡须,憨厚地笑道。
他对妻子的怀念和对冷凝霜的关心之情已经完全传递给了她,冷凝霜会心一笑,伸手恭敬地接过来,道:
“谢谢叔,我会好好珍惜的。”
白东川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心微微一顿,宽慰地笑了笑。一旁的白兔忽然好奇宝宝似的问:
“二丫头,你还会射箭?”
冷凝霜后槽牙一酸:“你干吗叫我‘二丫头’?”
“因为你都不说你的名字嘛,二丫头。”白兔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偏偏在“二丫头”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似乎是在威胁她,如果她不说出名字,他就会一直这么叫,叫到她所有牙都倒掉为止。
冷凝霜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则以非常纯洁的眼神与她对视。须臾,她一拍额头,无奈地问:
“你是故意的?”
白兔又开始对手指,略带腼腆地小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无害的表情让冷凝霜彻底认输了:“我姓冷。”
白兔美丽的凤眸微眯,笑如春风,还带着点赢得胜利的喜悦,之后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冷姑娘,好罕见的姓氏,难怪你这么冷淡。”
“我说你……”冷凝霜额角的青筋开始跳。
白兔却自说自话地打断她,担心地问:
“冷姑娘,你真会射箭吗?不会的话,万一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冷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搭弓挽箭,转身,对准远处的一棵大榕树,嗖地放箭,正中绑在树干上的一块桃木牌,引来白东川的惊叹和白兔兴奋的欢呼。
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她高中时可是射箭俱乐部的副部长呢。
白兔双眼亮闪闪的,热烈地鼓掌赞叹道:“冷姑娘,你好棒!”
他的笑脸明明是真诚无害的,可看在她眼里,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是在耍她呢。这一刻,她居然觉得单纯的他有点狡猾,是错觉吗,她想不通。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有点看不透,刚刚拉住她的手时,他的情绪明明还有些激昂,这会儿却又恢复了平宁澄澈。
还有那时在水潭里,他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也让她很在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不知道。
奇怪!她为什么会纠结这一点?他什么样子和她又没有关系!
收拢起心中复杂的好奇,她重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走到榕树下将短箭拔出来,笑说:
“叔,我把弓放你这儿吧,用的时候我再来取,不然被我哥嫂看见,又该闹腾了。”
“那行,就放这儿吧,你用时再过来取。”白东川听她这么说,也觉得这样更妥当。
“叔,那我就先回去了。”冷凝霜点点头,笑着道了别,拎起篓筐,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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