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桑葚子满头黑线地说:“你年轻时够乱了,不用再乱了。”
“……”云鹤道人先是十分和蔼地将爱徒怀里的大兔接过来,接着一记佛山无影脚,将爱徒踢到旁边的影壁上挂着去了。
冷凝霜跟着谢宛飏过了一个穿堂,转过一个大理石插屏,来到一座雕梁画栋的厅堂。两个丫鬟争相打起帘子,谢宛飏还是有点赌气。一言不发地进去,刚在一张鸡翅木玫瑰椅上坐下,就有人上茶来。
冷凝霜也不坐,站在当地,拿眼打量了周围一番。
谢宛飏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站起身,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面纱。
冷凝霜偏头躲开。
“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他皱起眉说。
“不要紧,过几天就消肿了。”
谢宛飏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忽然往屋子左侧一指:“你看那里!”
冷凝霜微怔,下意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面纱已经被谢宛飏扯开!
她满头黑线地闭了闭眼。她的警惕性果然越来越差了,连这种当也能上!
左脸颊红肿泛着血丝,是被力气很大的男人用耳光扇的,而且还不是一个耳光;右脸颊却青紫中带着血痧,肿得老高。绝非是用巴掌,而是拳头;嘴角裂开,伤口处还凝着血肿。
谢宛飏心脏狠狠地一沉,只觉得很难受,难受得攥紧了拳头才忍住嗜血杀戮的*。阴寒之气散发出来,凝聚成实质。笼罩住全身。骨头关节因为强烈的愤怒在咔咔作响。
这一刻,他忽然起了想要将伤了她的人全部杀光的冲动!
绿云和拿药过来的绿容全部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干吗一脸见鬼的表情,肿得有那么严重吗?”冷凝霜很不喜欢他们的反应。被人怜悯只会让她觉得别扭。
“是谁做的?”谢宛飏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地问。
“不知道。二十个地痞流氓,之前没见过。”她漫不经心地回答,触碰嘴角,果然还是疼。
“二十个?!”绿容震惊地惊呼。
“嗯。我也很佩服自己。一对二十居然没断骨头。”
“是啊,骨头没断。只是脱臼,还自己给接上了,又被人泼了盆盐水,居然还有力气自己骑着驴回来。”钱满贯无语咂舌,挥挥手说,“我可不想再提了,听着就肉疼。”
现在最肉疼的其实是谢宛飏,他努力压下心中沸腾着的想要杀人的*,从绿容手里接过药膏,拉了椅子坐在冷凝霜对面,用修长的指挑起一点药膏道:
“这是御供的雪肤化瘀膏,消肿活血效果最好。”说着,就往她的嘴角上涂去。
“多谢费心,我自己来就好。”冷凝霜赶忙躲开说。
直白的拒绝让谢宛飏心里窝起一股火,瞪起眼,你越不让我来我越要来,他也不说话,赌气孩子似一阵猛烈地“围攻堵截”,非要给她上药不可。
绿云和绿容对他家三爷这孩子气的举动很是无语。
钱满贯却饶有兴致地看好戏:小白啊,你的对手果然是个极品!
云鹤道人早在进了二门就四处推销大补丸去了,桑葚子则抱着大兔在门外跟一群貌美的丫鬟磕牙搭讪。
谢宛飏几番伸手全被冷凝霜躲了过去,正兀自恼火。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丫鬟打起帘子,徐镜儿匆匆进来,看见这一幕,愣了愣。
钱满贯见正室驾到,心想好戏来了!
哪知徐镜儿眸光落在冷凝霜的脸上,顿时捂住嘴惊诧地低呼了一声,几步上前,看都没看谢宛飏一眼,一巴掌将他推一边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捧起冷凝霜的脸,声音发颤,仿佛在替她疼似的问:
“怎么伤成这样?谁干的?”
钱满贯下巴掉了。
绿云和绿容张开的嘴巴合不上了。
谢宛飏被她堪比降龙十八掌的力道推一边去,好容易才稳住身子,诧异地瞪着她:你不是体弱多病吗?
冷凝霜也没避讳徐镜儿的触碰,因为间歇性疼痛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昨儿回去在子临街遇见被乔夫人雇来的十来个痞子。”
一腔火气翻涌,徐镜儿咬牙切齿地道:“真是欺人太甚!”回眸望着她的伤处,眼波肉疼地颤了颤,伸手轻轻碰上她的唇角,轻声问,“可疼?”
冷凝霜嘶地倒吸了一口气。
徐镜儿惊得慌忙收回手,六神无主地往四周看看,一眼锁定谢宛飏手里的药膏,劈手夺过来,挑起一点给她抹唇角。
冷凝霜没有避开。
谢宛飏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俩一个温柔地抹药,一个英勇地忍痛,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拳——
靠!为毛他突然觉得她俩周围在一瞬间居然开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
这发甜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猛然回想起冷凝霜曾宣称的古怪癖好,更觉不自在,上前劈手夺回药膏。
冷凝霜和徐镜儿满头雾水地望着他。
“呃,”谢宛飏干巴巴笑了句,“她要在府里住几日,三奶奶去看看梧桐院收拾得如何了。”
本以为徐镜儿会因为他的指使心生不满,哪知她居然爽快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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