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破碗的是二十六姐,不是我!”
“嬷嬷,我已经喝过粥了,是二十八妹没喝!”
“啊啊啊啊,骂你的是二十五姐,不是我啊啊啊啊。”
因为我们四个自小就长的像,沈春经常冒着我们三人的名字四处“招摇撞骗”然后让我们背黑锅。沈夏性子软弱喜欢哭,沈冬是个人精。这么一想,只有我才是乖孩子,她们都是熊孩子啊。
我无比满足的翻了个身,被子真软,又暖和,继续做着儿时美梦。想了想好像不对,立刻睁眼,猛地起身,脑袋不知撞到什么,硬的要把我脑袋戳开一个窟窿。我哎哟的抱头,抬眼一看,水行歌直皱眉,偏他蹙眉了还在笑:“秋秋,下次我会找根绳子把你绑起来,估计你就能睡得老实些了。”
我愣了愣,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自己,大喜:“我们没死!果然话本里说的‘跳崖不死定律’是真的!”
见他手袖刮的破烂,再抓了手来看,都是疾劲刮伤,我忙扯了裙摆给他包扎:“水行歌,你就不怕抱着那么重的我真的摔死吗?”
他淡声:“既然知道自己重,那回去记得减几斤。”
“嗯,一定会……重点不是这个!”我气恼,“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水行歌闭上眼,倚在岩石上:“聒噪。”
我替他包扎好伤口,往四下看去,天已经明亮,看得清楚。前头是一条河流,河水不急但很深,没有扁舟根本过不去对岸。起身左看右看,河岸很长,看不见尽头。抬头看去,望不见顶端,想爬上去更没可能。
我摸摸咕噜直闹的肚子,饿成了渣。看向水行歌,他正闭目养神,脸上也有细碎的伤痕,再看看他的身上,衣裳也有些破损。我蹲身看他,猛然回神,这不就是英雄救美的桥段吗?我沈秋有生之年竟然被魔教魔头……不对,魔教教主舍身相救,这事足以成为我人生最辉煌的一笔嘛。
正当我偷偷笑着,水行歌忽然睁眼,表情奇怪:“秋秋,老鼠。”
我瞬间蹦起:“在哪?在哪?!”蓦地反应过来,瞪眼,“你才是老鼠!”
水行歌笑笑,站起身,拍拍衣裳:“走吧,找回去的路。”
我急忙拉住他:“你要是累就歇一下吧,不急。”
“饿了,回镇上找间客栈吃东西。”
从来没听过水行歌说饿,他该不会是听见我肚子叫了吧……太丢人了。我无比沮丧的跟在他后面,在他面前越发没形象了。
我们两人顺流而下,也没见到一条可走的路,手上又没利器,阻挡的灌木杂草都是水行歌用棍子夹着内力轰开,又快又利落。行了大半日,终于见到一条羊肠小道,总算不是个无人烟的地方。
“水行歌。”我指着远处的蔚蓝天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那里有炊烟。”
远处渺渺炊烟徐徐升起,不像是森林失火的黑色烟雾,分明就是临近午时,生火做饭的景象。
水行歌边往那边走边皱眉:“你怎么不好好看路,反而看到天上去了。”
“……因为好饿,听见鸟叫就下意识抬头了。”
“……”
步行了半个时辰,循着那炊烟走去,既然住在这里,那一定知道回镇上的路。就算是隐居的高人,也总不可能选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吧。
我满心欢喜,找了找钱袋,还好没丢。待会就有米饭吃了,说不定刚好那人打猎回来,炖了一锅的肉。又送我一壶陈年好酒,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
好饿……
走到小径尽头,一座小木屋坐落在前方,安静而和谐,在我眼里,已然变成一只在紫砂锅里炖好了的鸡……我咽了咽,抬脚往那走去,却被水行歌扯住,我龇牙:“干嘛?”
他顿了顿,一掌抹来,又是由额至下:“秋秋,不要像只饿了三天三夜的老鼠。深山老林出现一栋房子,不是很蹊跷么?”
我拼命要往前跑,差点哭号起来:“才不蹊跷,进去就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敲门。”
不听不听,他再拦着我就一口吞了他!
他板着脸:“你要是再挣扎,我就点了你的穴,自己去把里面的东西全吃掉。”
我定身,正色:“快去敲门吧。”
“……”
看着水行歌的背影渐行渐远,我难过的蹲地等他。只见他十分警惕的在门外定了定,我真想上去推他一把。他抬手敲了敲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我探了探脑袋,被他挡住了视线,也不知开门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百无聊赖,只好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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