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逐月,他眼眸深深,看不出任何起伏,方才的那些话他是故意的吗?
“什么事?”牧兰玺白的车驾里,已经响起了兰若凤的声音,当她看到冷茗衣的时候,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寒芒。
她下了车,到了两人的面前,牧兰玺白也翻身下马,四人面对面立着。
兰若凤故意挽着玺白的手,笑的甜蜜:“玺白怕我想家,特地陪我回兰若国看看。也是,毕竟他是我的皇夫,兰若国是我的也是他的,他不回去看看怎么说的过去?或许啊,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呢。啊哟,这站站真累啊,昨晚你怎么就不知节制呢?”说罢娇媚的睨了他一眼。
牧兰玺白眉头微微一蹙,看了兰若凤一眼,却没有做声。
那话语如同刀锋一般刺在她耳朵里,冷茗衣只觉得额头有点痛,她抚了抚额,抬起头,天上的太阳特别的刺眼。
逐月顺势说:“这太阳太大,站着不好,我送你回去。”说罢,不由分说,便把冷茗衣拦腰抱起,送上了马车,极尽温柔和亲昵。
兰若凤禁不住冷笑,低声对玺白说:“你看人家,夫妻情浓,你再看看你,眼睛都快看穿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在眼前的却不知道珍惜,我说你呀呀,做男人,真是失败,哼!”说罢,冷冷甩袖转身离去。洞房花烛夜的冷遇让她心生怨恨。
牧兰玺白的心仿佛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为何,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眼看着车帘子落下,却看不到她的脸,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回身离开。
他们的马车较快,冷茗衣坐在车中,听得到那马车驰过的声音,透过纱帘,隐约看到他飒爽的白衣,如风一般飘过,带起一阵清风。
当那风儿过去时,泪,一秒钟滑落。
那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那是她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如风一般的从她身边经过,不留一丝儿痕迹。难道是命运?
他们到了一座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可是冷茗衣有点心不在焉。
“冷吗?”
牧兰逐月将她揽在胸口。
她没有做声,微微点头。
“从今往后,忘记过去,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他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听到这笃定的声音,她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的望着他。
逐月看着她,喉头滑动了一下,微微笑道:“即便以后我欺骗了你,你也要记住,那也是为了你好。”
冷茗衣更加疑惑了。
逐月不再解释,低头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那轻轻的接触,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冷茗衣缓缓闭上了眼睛,人生不能再从头一次,或许,这就是她的归宿吧。
突然,她隐约听到身后丛林中传来窸窣的声音。
“逐月……”她轻轻推了牧兰逐月一下,却看到他低下头看她,眼中放出一道奇怪的光芒。
就在此时,一阵白雾喷了过来,她顿时昏了过去。
白雾中,他将她紧紧抱在胸前,低声道:“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