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着心,小心翼翼、思前想后的生怕着了别人的道,本来规矩、谨慎的情绪,经张自忠这样一撩拨,一下子崩溃了。
又独自呆了一会儿,收拾起烂糟糟的心情,缓步向家走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因开了记远货栈后,父母知道陆远辛苦,每日嘘寒问暖外,从不再提亲事,所以陆远回家时间也早了很多。
回到陆宅,母亲已经为他烧好了热水,给父母问过安后,陆远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直觉的全身舒畅了,才出来。又用了一碗母亲做的软糯的花生红枣粥,感觉从里到外都透着舒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一番折腾,陆远是真的有了睡意,刚躺到床上,有人推门进来了。
哼!还以为你今日机谨,不来了呢?
陆远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反正再狼狈的时候也被他看过了,这算什么?
乔装了的元广像回到自家一样,坐在桌旁喝起茶来,喝了两杯陆远都没有反应,他言道:“原来年少有为的陆掌柜还会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我今日也算有幸,还能亲身感受。”
因为初见时的那场乌龙,两人反而少了应有的客气,平时相处也随意很多。
陆远被元广这样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闷闷的道:“总比有些人藏头露尾的好!”
“原来是有意见了。”元广依旧不急不缓乐呵呵的说道。
“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陆远怪声怪调的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反正亏的也不是我的钱,大不了我还****的老本行。”
等陆远抱怨完了,元广顿了顿才道:“看来是我的差事没做好呀,有些规矩没说清楚。你今日的这些抱怨,我可以当作没听过,但若是做事不尽心,我可护不了你。”
哼!陆远不理睬。
元广接着说道:“这样的事你没做过,心里没底也情有可原。可若是这样就不耐烦了,那也就不值得主子栽培了。”
陆远刚要辩驳,元广又接着道:“看在我们相处这些日子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主子做事不是我们能质疑的。不出面,是因为这件事不值得主子出面,若主子出面这记远货栈还能轮到你?你尽心做事自不会亏待你,天塌下来自有主子护你周全。”
听了这话,陆远心中也着实了一些,就说面前这人衣着、举止、气势,一般人家的公子都及不上,却是为主子办事的,那主子的身份应该是不一般。
自己原来是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今日被张自忠的事刺激的心里不舒服,还是想证实一下才踏实。
陆远来到桌前,为元广续满了茶,歉意的道:“我怎么会不尽心做事,只不过是今日被张自忠气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绝不会有下次。”
陆远又细细述说了今日酒馆的事,恨恨道:“张家这就跳出来想捡便宜了,要不是他走的快,我非得羞辱他一番,否则同行得怎么看我们记远货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