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路上无事可做,两人大多窝在马车内下棋。受许世暄的影响和点拔,楚舒凰的棋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下的有模有样了。
此时,棋盘上已经摆了不少棋子,东来一下,西来一下的,楚舒凰的眼睛就有些不太够用,不得不细细察看,以免疏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服侍在旁的千韵,从车帘缝儿里向外望去,不一会儿她惊喜的道:“公子,世子爷来了?”
楚舒凰一愣,“表哥吗?”
“是的。”
不是在养伤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楚舒凰寻思着就站起身来准备下车,千韵赶紧把手中的斗篷给她披上,许世暄在一旁把手炉递给她,“看你毛躁的,把手炉拿好,外面冷。”
楚舒凰来不及说话,接过手炉就下了车。只见前方停着一辆精致奢华的尖顶四轮马车,阿建驾车,千望带人跟在后面,不用说,车内之人肯定是花畅无疑了。
她上前一步道:“表哥?”
阿建飞快的给她打起车帘道:“请公主上车。”
花畅正淡然的靠在马车内,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望着她,“表哥,你怎么来了?”
花畅嘴角轻翘,似笑非笑,淡淡的道:“你猜呢?”
楚舒凰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直接把手搭在花畅的手腕上。马车调转车头想城内驶去,千望到许世暄的车前行礼道:“小的千望给二公子见礼,我家世子爷已经在厚城备好了院子,请二公子移步。”
“给花世子添麻烦了,多谢。”
许世暄已经把棋盘撤了下去,在车内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回京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
花畅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节律均匀,唯一的不足就是有些细微的浊音,可见内伤还没有好利索。
“身体还没有养好怎么就跑出来了?”楚舒凰诊完脉,看着他埋怨道。
看着她那担心的神色,花畅的心里温润起来,也埋怨道:“专门跑过来接你,你怎么连个笑脸都不给?”
楚舒凰瞪他一眼,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左不过几日我就回京了,你让人递个话我不就过去了么,非要跑出来,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花畅接过茶水,细细的品了一口,清雅温淳,就像此刻楚舒凰的埋怨一样,淡淡的,柔柔的,却让他甘之如饴。
“听说你受伤了,我不放心。而且,”他上下打量楚舒凰一番,楚舒凰被他看警惕了起来,
“还担心你被人拐跑了。”
送到嘴边的茶水,楚舒凰不得不放了下来,有些不自在的呵斥道:“你瞎说什么?我有那么笨吗?”
花畅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般时候都很聪明,可真要笨起来了,一般人也赶不上。”
“滚!”楚舒凰低声呵斥着,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