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肖祢这场风寒导致的高烧一下子就将平时十分健壮的黑豹放倒了,别说狩猎,就连上山拾柴都有问题。肖祢自己也敏锐的感觉到,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四肢僵硬虚软许多,反应能力也远远不如正常的时候,所以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冬狩,趴在温暖地屋子里养病顺便养毛。
作为搭档,卡特里本想留下照顾他,但被肖祢坚决拒绝了。卡特里的个人能力也很强,参加冬狩完全没有问题。再说他就算发烧,也还没到不能照顾自己的程度。见劝说无果,花豹只得悻悻然跟着大部队离开,将肖祢留在迪塔身边。
“来,肖祢,药好了。”
将按照肖祢的要求煎出的奇怪液体端进来,迪塔忍住捏着鼻子的冲动将药碗放在旁边,他实在无法理解,肖祢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味道奇怪的东西,而拒绝去祭祀那里弄些捣碎的药膏。虽然按照肖祢的说法,这些药他以前就用过,效果也不错,可在他看来,这东西更像毒药一些。
“谢谢伯父。”肖祢接过药碗,毫不在意地一口焖了下去,甚至还咂咂嘴品了一下味道:唔,看起来和之前喝过的那些差不多,就是味道略重,下次可以稍微减少一点药量。
“肖祢,你喝的这个东西真的有效果吗?”忍了半天,迪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看着肖祢喝的如此痛快,他甚至有些怀疑,之前那碗东西其实只是闻起来比较糟糕,也许喝到嘴里后味道还不错?
不!就算如此,他也坚决不要碰那些奇怪的液体!光是味道就足够恶心了!
肖祢完全没听到迪塔的心声,闻言肯定地点头:“当然!不然我又何必特地弄这个?估计再有两副药我的病就能好了。”看着别人每日去打猎,就他一个人窝在屋里,这种感觉糟透了!
迪塔耸了耸肩,接过空荡荡的药碗:“好吧!这个随你。不过亲爱的,你得答应我,一旦出现什么异常,必须立刻去找祭祀!”
“我知道。”肖祢向着他微微一笑。
“那我先去织布,你自己呆一会儿,无聊了可以睡一觉,千万不要出门。”叮嘱完毕后,迪塔就出门回到了另外一间卧室当中。前几日那个叫做那颜的古怪雌性教给大家一种奇怪的织布方法,只用两根细长的木条就能织出各种花纹,比起以前单纯用手来编织快多了!真是个神奇的雌性啊!
肖祢闻言耸了耸肩,他对那颜弄出的那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趣,倒是这里的雌性们都比较拥戴。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种新的织布方式既省力又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实在是太完美了!
说起这个,肖祢不由得想到这段时间在部落中看到的雌性们的情况,眉头微皱。
他之前一直不常出门,只知道这个世界雄性较多而雌性较少,所以雄性们通常很宠溺雌性。但他完全没料到,那种“宠溺”简直到了令他难以想象的极致。比如说,部落中绝大多数活计都是雄性在做的,雌性们稍微累到一点,雄性就会恍如大祸临头般接手过来,并为之自责许久。
按照兽人们的想法,因为他们是珍贵的雌性,身娇体弱,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可是——身娇体弱?
肖祢仔细观察过那些所谓的雌性,他们比起自己之前那个世界中最强壮的雄性也不遑多让。即便是在那个世界,体质更加娇弱的女人们在很多事情上也不比男子差多少。而这里这些雌性们,明明拥有更加强壮的体魄,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别人的宠爱而不劳作?再加上兽人们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态度,这样骄纵下去,雌性们早晚会变得什么都不会做,进而成为单纯的累赘吧?
比较起来,虽然他并不喜欢那颜,但是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让这里的人们扭转对她的态度,多半还是因为她学识渊博,加上肯动手有手段,自然就显得十分特殊。比起她,身不娇体不弱却什么都不干的雌性真是弱爆了。
当然,迪塔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那么多骄纵的毛病——肖祢有些汗颜地想,也许是因为他的伴侣实在太不靠谱的缘故?
正自腹诽着长辈,肖祢忽然抬起头,他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迪塔走出去开门,见到门外的人后,语气颇有些惊讶:“你是——那颜?有事吗?”
随即那颜婉转地声音传了过来:“您好。我听说肖祢生病在家,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啧!真不禁念叨!肖祢顿时皱起眉,那个女人又来做什么?
“哦,快请进!”迪塔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闻言忙侧身让她进门。肖祢干脆皱着眉化作兽形趴在炕上,一点跟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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