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交替的夜晚总是凉爽的,幽静的街道,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上一下,让人看了背后发寒。
少年在半空中轻松一窜,时不时用脚在地上、墙上点一下借力,身形稳健、轻松如燕,就好像是古代会轻功的大侠一样。
少年悄然无声来到一栋楼房前,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一推,没有锁上的窗户就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改革初期的楼房大多都是三层或者五层,再高的就没有了,而那时的窗台从外面看却都很高,大约有一米六左右。少年双手按着和他肩膀同高的窗台,轻巧的一个翻身,就轻松的跃入窗内。
一进屋的田彭连忙将窗户掩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那身行头脱下。他将道袍平铺在单人床上,然后细致的将道袍上的褶皱抹平,最后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一张稚气未脱却已初见少年之姿的脸绷得紧紧的,颜色极淡的嘴唇也被主人紧紧抿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完成一件需要缜密细心才能完成的大事,似乎只要一分神、不小心一用力这件衣服就会像纸一样轻易被弄破。
这件衣服是师傅送给他的,田彭格外珍惜。
叠好衣服后,田彭长舒一口气,严肃的脸上才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他双手捧着道袍,闭目盘膝坐在床头,一瞬间他手上的道袍和脖子上的死玉就化作淡淡星光消失在原地。
周围静谧无半点杂声,只能听见海风拍打海面发出细微的哗哗声,海风挟着淡淡的海腥味迎面扑来。田彭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他此时也坐在这海面上。田彭稳稳当当的坐在海面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被身下的海水打湿丝毫,海面与他就像是被一层用肉眼看不见的气体隔开一样,让田彭能漂浮在海面。
看着周围徒然变化的场景,田彭没有半丝意外,他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然后焦急的站起身。周围一片死寂,全部都是浓墨一样的黑色,大海也是看不到尽头,田彭抬头看了看夜空,只见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像是被贴在黑色当中,发出鲜红的光晕,只是那光很淡。
这要是平常人看见,只怕早就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屁滚尿流的逃跑了。田彭面如常色,在海面上如履平地的向着红月的方向小跑过去。随着他的身影向前行去,海面上亮起了一盏盏明晃晃的纸扎的灯笼,就像是路灯一般排列笔直的一个有一个接连不断的亮了起来,把波光粼粼的海面照亮。
田彭像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干脆在海面上借力跳了起来。最后一盏灯亮起来后,一座建筑宏伟的古宅赫然出现在眼前,建筑精细的深宅大院竟然也奇异的耸立在海面之上,不像船只那样随着海浪起伏,而是如同巨人一般紧紧牢牢的立在远处,就像是被建造在地面上一样。
朱红色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了田彭的到来,没有人去推它,就缓缓的自行打开。
田彭这些年早已见怪不怪,他高兴地跑进正堂。
正堂正对着大门,这古宅和外面的景色一般无二,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血红色的月亮妖异的挂在深宅的屋顶之上,圆润、妖异。
这些诡异的场景,对于每天都要来一趟的田彭已经习惯了,从小时候需要沉睡才能到这个奇异空间,到现在只要心神合一想着便能来,田彭已经对这个未知的空间了解了许多。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师傅两个人,在这个空间里似乎一切事物都是听从他师傅控制的,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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