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知道竹竿让我过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就在蒋玉纱两人遥望天际的时候,孔方那肥胖的身子拖拉着从远处走了过来。接到秋宇翔的电话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龙津。也是他运气好,他所乘坐的飞机是最后一班正常达到目的地的,后面的航班均因为地震原因无限期延迟了。到达龙津后,因为道路阻塞,他只得一个人孤身翻越了多出塌方的山林才好不容易达到了龙县。
“孔胖子?你怎么来这里了?宇翔呢?”蒋玉纱有点惊讶。在东市的时候她便通过秋宇翔认识了这个市侩的胖子,知道别看他吊儿郎当的,但是和秋宇翔却是过硬的交情,现在他莫名出现在这里,保不齐就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嫂子,你说我命苦不?竹竿一个电话,就眼巴巴的过来了。这不还没见到本人,就要开工了。”孔方语气调侃地说道,但眉宇间却充斥着一股严峻。望着远方慢慢飘来的乌云,孔方从怀中摸出了一叠黄纸一张张数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蒋玉纱现在已经慢慢接受了秋宇翔所说的那些事情,这个胖子应该也是宇翔所说的那一类人,看他那严肃的模样,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担心。
“没事,交给我吧。我想竹竿应该也在赶来的路上。”孔方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大步向着安置点外走去。看着他那肥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蒋玉纱却突然觉得心中一紧,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般。
“玉纱,那是谁?我们要不跟过去看看?”付景芝有点好奇地问道。
蒋玉纱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宇翔的朋友。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事,我们不用去搀和了。”
蒋玉纱知道如果孔方真有什么事,她们去了也只会是累赘,现在只有祈祷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对那个男人充满了嗔怒,干什么事也不和自己说一声,让自己现在瞎cāo心,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说一说。她并没有发觉,在内心深处,秋宇翔的身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在离安置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河滩,时已严冬,江水早已干涸,一大片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出一片颓败的青黑sè。孔方静静地站在河滩之上,在他周围的河床上,几个暴露在空气中的鹅卵石上贴着几张黄sè的符纸,形成一个圆圈包围着他。此时的孔方面sè凝重,手里还捏着一张符纸,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乌云,感受着空气中蕴含着的丝丝凉意,眼眸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乌云渐渐靠近,已经快蔓延到他头顶的那片天空。那片漆黑的乌云张牙舞爪地,肆无忌惮吞噬着晴朗的天空,夹杂着yin冷的狂风,席卷而至。孔方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就在乌云、狂风袭来之时,他突然举起了右手,那张符纸在空中行云流水般划出道道轨迹,口中念念有词:
“天道乾坤,无极万物,天地元气听我号令,启!”
手中黄纸突然燃烧起来,以其为中心,周围贴在石头上的符纸纷纷燃烧,在火焰之中,缕缕金黄sè的光晕升起,瞬间分出一道光芒shè向孔方手中正在燃烧着的黄符。八道金线以孔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金sè的盖子,以此为原点,一层淡黄sè光幕向两边蔓延,几息之间便出现了一层连接天地犹如纱幔似的光幕。而此时,乌云也正好移动到光幕所在地方,一和这层淡黄sè光晕接触,其中蕴含的黑sè便减淡一分,同时整个云层就像被阻挡了似得,静止不前,后面的云层不断在前方堆积,原本颜sè淡化下去的乌云,再次变得浓黑起来。
随着云层的不断堆积,孔方脸sè也越发苍白。手中的黄符已经燃烧殆尽,一个手掌大的金sè光圈围绕在他手中,但是那颜sè也随之黯淡下来。
就在此时,从干涸的河床对面,慢慢走过来一个身影。说起缓慢,只是在视觉上造成的错觉,仅仅十几秒的时间,这个身影便从大江对面的树林中来到了孔方面前不足百米的距离。这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八尺多高,一头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际,随着凉风轻轻飞舞着。男人全身皮肤白皙,鼻梁高耸,薄薄的嘴唇抿着,双眼乌黑,眼白几乎看不见,眉毛不知为何一根不留,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怪异。在男人眉宇之间有一小团乌黑的气团在翻滚着,就像第三只眼睛一般。
当孔方看着那个男人眉头之间的那团黑气时,胸口却像是被重锤狠狠击打了一般,一口心血忍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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