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腾达,而东阿候府被他冷冷地踩在脚底!
老太君听到东阿候的一番述说,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勃然变色。
和东阿候不一样的是,她从来没有希望过高秉淮飞黄腾达,既然从此催着东阿候南下去说服高秉淮出仕,也是因为知道儿子无能,存了要把高秉淮拿捏在手心助东阿候府坚实了立足之地再除而后快的心。
东高家和西高家的恩怨,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因此她知道,不管东阿候的话是真是候,她绝不放过一丝的可能,放任高秉淮出人头地。
“去把候夫人请来!”老太君立刻发话。
东阿候脸上顿时尴尬:“母亲,她连候府里一个妾都没有管好,这件事找她来做什么?高福打听的话如果是真的,莹儿那日没有被慕容夫人选中入了宫,就是被她害的!连慕容夫人都对高家那丫头百般示好,她偏偏编排了那般不体面的话!”
老太君气得一巴掌挥过去,到了东阿候脸边,又颤颤地收了回来,厉声骂道:“混帐!湖涂!你现在嫌弃她了?当初是怎么死气白咧要嫁她过门的?你不看别的,你儿子是不是她生的?你女儿是不是她生的?你指望着拿你的女儿换个好前程,这般对待她们母亲,你让她们怎么看你?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许你娶了她?不是看她家的门第,不是看她有几分能干,你以为你想娶哪个就能娶进候府的门?男人再喜新厌旧,也该有个度!结发妻子你即使心头不喜,好歹也该纵她个面子敬着她!这几年你东一个妾西一个妾,纳了卖,卖了纳,她不吱声不埋怨,你还不知足,难道是想要把她休回家你才甘心?我且跟你说,莫说你休不了她,即使你能了,也等我闭了眼蹬了腿,你撤了对我的那份孝心。但凡你对我还有一点点孝敬之意,对她嫌弃的话莫再露半点!”
东阿候被母亲今天连番训斥,都是为东阿候夫,不敢当面顶撞,然而嘴上却是呐呐辩解:“母亲如今将她看得愈发重,儿子却看得愈发薄!为了她竟然连番教训儿子起来了。”
老太君气道:“我教训你不是为她。我护着她不是为你。我为的是这候府。你再嫌弃她,她为候府真心操持了这些年。她为的是什么?你莫要以为她为的是你,她为的是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这儿女尚且知道维护候府的名声。你是候府的主子,你做了什么?我看你天天的行事作为,只恨不得要将候府的名声败光了才算!银娘那样的人你也能招进来,千好万好地护着,事情露了,还怨自己媳妇管家管得不好!从今后,再让我见你东一个妾西一个妾地家里置,你看我容不容得你!”
东阿候被揭了痛处,不敢再吱声。只好呐呐站在一边。
不一时,听着外面侍女禀道:“老太君,候夫人来了!”
老太君狠狠剜了东阿候一眼,脸上立刻作了笑意,亲热地喊道:“候夫人来了你不赶紧往屋里领还要来禀报?赶快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