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般玩闹地往怀里拱。忍不住伸手拢了琉璃的头发,轻声说道:“我心里当然不是这般想的。我只愿你快些长大,我心里想什么才能跟你一一说明。”
琉璃听了崔浩的轻声,身子一停,半响没有出声。崔浩便也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琉璃将身子趴在崔浩膝头,轻声说道:“我虽然喜欢崔哥哥陪着我说话,可是你陪我时间长了,崔伯母也会想你。”
崔浩心里笑了一下,觉得这丫头真是个多心的。于是说道:“这信不是我母亲写来的。说的也不是我母亲的事情。”
将信递到琉璃面前,说道,“你阿娘到皇上面前告了姜夫人和东阿候夫人的御状,皇上压了两天,今天将姜夫人和东阿候夫人责罚了。”
琉璃一下子坐起身来,拿着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然而心里着急,并不能真心看进去,便性急地问崔浩:“我阿娘现在在哪里?皇上是怎样罚姜夫人和东阿候夫人的?她们不会回头报复我阿娘吧?”
崔浩笑道:“你也太小瞧了你阿娘。她都敢将状告到皇上面前,谁还敢行报复之事?真若进行报复,岂不是明目张胆不满皇上?除非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琉璃却仍然不放心,问道:“阿娘让我住过来的时候,就存了心就告状的吧?她居然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应该留在家里陪着阿娘的。”
崔浩道:“你阿娘正是不想你牵涉进来,才让你住过来。你想一想,你阿娘去告状,肯定是要你出面询问的,这本是常态。她拉上了慕容夫人,倒比十个你说话都有分量了。”
琉璃又问道:“东阿候府我不怕。那新兴王呢?他是个混人,我阿娘告了姜夫人,他会不会为难我阿娘?”
崔浩失笑道:“你胆子不小。新兴王是个混人不候,你心里知道就是了,还敢往外讲。外人面前,可不许这样乱讲话。”
点了点琉璃,说道,“新兴王对姜夫人素无敬意。姜夫人很早就因管束不了新兴王放手了。且她私心重,也并不想惹恼新兴王,因此对新兴王多数时候放任纵容,以至于新兴王养成了现在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又全无礼法的性子。你若担心,我自会叫人注意新兴王的动向。”
琉璃听了崔浩的话,放了些许的心。才问道:“这新兴王如此混帐,皇上为什么要把他从封地召回来?他回来也罢了,为什么要将姜夫带回来?明明你说他对姜夫并无敬意,而且那日在街上,我听他的话,对姜夫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崔浩叹了口气,说道:“你年纪小,有些事情说了未必懂。”
琉璃扁了扁嘴,说道:“明明是你自己托大,偏说别人年纪小。”
崔浩看她的样子,失笑道:“人小鬼大。皇上欲对夏国用兵,因此召了乐平王回都。新兴王人虽混帐,却武力过人。这几年皇上对他所作所为也十分头痛,与其看他胡作非为,不如让他到战场上作为一番也算他有且武之地。”
琉璃瞪眼问道:“他那样的人能派到战场上?”
崔浩笑道:“别人也许使不动他,乐平王总能使得动他。乐平王的号令他若不从,皇上的号令他总会从。”
琉璃一愣:“皇上要亲自出征?”
崔浩轻轻一笑:“不仅皇上要亲自出征,连我也要跟着皇上一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