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微妙的、趋吉避凶的心理,她便自动自发的忽略掉了冷凝霜,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好拿捏的陈氏。
陈氏咬了咬嘴唇,知道老太太憋屈了一天,这是有意要找茬撒气啦。明知她是故意的,可她毕竟是婆婆,做媳妇的也只能听着,便无奈地道:“老夫人,这提前开饭也没人发话给我,妾身真的不是故意来晚的。”
谁知,就实事求是地辩解这么一句,老太太就突然从太师椅中跳起来,猛拍着桌子叫嚷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做媳妇的竟敢跟婆婆顶嘴!反了,反了!就说你往日里是在装贤惠讹人吧,今儿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不仅挑唆我儿子来要我的强,现在又顶撞于我,你这是故意想把我气死呀……”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今儿陈氏还是第一次压到了她的头上,老夫人憋着的一口气正无处发泄,此刻不扳回这一局,她的心结就别想解开。
惊愕地瞧着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样子,陈氏愣怔着有点不知所措,嗫嚅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没来由的,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就黯然地低下头,在一边默默地垂下泪来。
自从嫁到冷家,婆婆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公公在世时还好些,不管怎样恶毒,还不曾摆在脸上。可是待公公去世以后,老太太就把对她的不满全都挂在了脸上,拿她当仇人似的对待。迫不得已,为了在冷家过的安宁,她每天都要陪着小心,看老太太的脸色行事。对于婆婆对她的态度,陈氏心里一直不解,自己未对老太太有任何不敬之处,为何她却这般对待自己?
其实,只要陈氏懂得恃父亲救冷家于水火的功邀宠,或者以权势压人,就可以把老太太拿捏住,但悲催的是这么简单的法子,她却不懂得运用。因为她自小养在深闺,被灌输的不可违逆长辈等三从四德的闺训已经深入骨髓,加之自身性格又绵软迂腐,打小就不知反抗为何物。
虽然陈氏父亲乃是晟州知府,对女儿后来在冷家的境遇也略有耳闻,但他与亲家翁是至交好友,亲家翁去世后,由于陈氏母亲去世的早,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便去找亲家婆理论。又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者,女儿未给冷家生出嫡子,认为其未能尽到孝道,便自认理亏,就不愿掺和到姑爷家的后院中事来。陈氏心中其实也不是没有怨气,只是一来因为被所谓的礼教给压抑着,二来是因为没人给她做主,既然求助无望,她也就只好自个默默忍受了。
久而久之,因为未有嫡子,再加上婆婆及夫君对她都甚是嫌弃,一些趋炎附会的下人们便也对她不恭不敬,欺她在冷家无人撑腰。如今陈家又遭难可谓大势已去,陈氏失去了这道护身符,更是没有了一丝底气。可以说,她现在每天都犹如惊弓之鸟,担心着突然就会被休弃。而事实也证明她的担心是对的,今儿若不是冷凝霜以冷绍辉的前程相威胁,使他被迫改口,只怕此时她早已被赶出冷家了。
见老太太又撒泼耍横,秦妈妈和怡红戳在旁边,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
而大姨娘、冷茹月和冷星妍三人却面含讥讽的笑意,似在看好戏一般,瞧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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