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寻以总成绩第一的好名次,成功的考上了太医院的医生。如今医生并不是只是一个称谓一个职业的代号而已,而是太医院的一个职位,而且是……最低级的……
从职称而言,太医院从上而下是这样的,最高级的是院使,其次是左右院判,也就是沈太医曾经的品级了,接下来是十至十五人左右的御医,然后是更多些的吏目,最后才是沈茂寻这一等也是人数最多的医生,又被称为医士。
这般一看来,虽说外头的人,都将太医院的医官们看作是太医,可是这太医与太医之间的差距也是不小的。就拿沈茂寻来说,他如今的医术,加上他那勉强可以用上一两次的辅助系统,在外头已然被称作是名医,比之许多太医院的御医还要出名,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太医院里,沈茂寻与他同期考入的四位医士,别说接触贵人了,两三个月来接触的都是些太监或者是宫女等等,这也就是新人的待遇了。
这些人里头,又要数沈茂寻的处境最为特别。在一众最小将近十九岁,最大将近三十的医士中,沈茂寻年纪最小,只不过才十三四岁,将将开始生长发育的年纪,光个头就比人矮上将近一半,医术又很是出众,早甩开那些将近三十还不能晋升吏目的人一大截。而他们妇人科因为人数较少,如今只剩下两位御医,三位吏目,医士只有沈茂寻一个,那些年纪大些的御医与沈太医还交好,难免就会多提拔他一些。
这般一来二去的,就有些流言传了出来,沈茂寻在医士中的处境也有些尴尬起来,但他坚定不移的保持着他正直的表象,别人偶有做得过分的,他才会反击一二,又愿意与旁人交流医术研习的结果,久而久之倒也缓和了些,只是那几个年纪大些的医士依旧看他不惯,沈茂寻面上只是一笑而过,他注定不会在医士这个阶段待上多久,他们愿意传些闲言碎语便传吧,反正量他们也不敢把话传到自己的面前来。实际上内心里,早已经有十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偶尔小小反击,看着那人铁青的面色,心里的犯贱小人更是乐得跳起了舞,叫你看我不顺眼,哈哈哈哈,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这日沈茂寻正在太医院里轮值,一时研究系统里的疑难杂症正遇到了瓶颈,门外却进来了个穿着只能说是整洁的小宫女,给他端上了杯茶来。只是上了茶之后,她却还不肯走,站在他身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茂寻看着她为难的脸,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蜡,知晓是麻烦事,但到底还是忍不下心来,开口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问我?”那小宫女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只胆怯的小兔子一般,偷偷抬起眼看了沈茂寻一眼,见他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抖抖索索的开了口:“奴才有事相求,还望……望太医肯答允。”
看着那宫女这般恳切的样子,沈茂寻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钱袋,他如今在太医院的月俸是当初在药房里的十倍,只是妇人科太忙,他却是少了许多在外捞外快的机会了,说不得这几年比之前过得还要拮据一些。
那宫女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当下脸色一红,也有些口齿不清起来:“这……这……不是这样的!”她涨红着脸抬起头来,模样长得倒是清秀,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情态,在宫外只怕有不少男子愿意保护她一辈子的,现如今却也只能在宫中干些伺候人的粗活。
在小宫女的解释下,沈茂寻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同屋的少女如今生了重病,高热不退,吃了一些老宫女告诉她们的土方子,也没有半点起色,眼看着要死了,最后也只能落到一卷草席一裹,埋尸城外乱葬岗的结果,她心中实在是不忍,这才求到了沈茂寻的面前来。
沈茂寻到底没有那般硬的心肠,还是去给那宫女瞧了病,开了方子,又留下了些药物,这才出了门,那宫女一路送着他,走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一路尴尬的寂静的沈茂寻,忽然想到了一个话题,随意的问道:“这般一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那宫女深深的低下头去,小声道:“奴婢名叫新玲,屋里头还病着的是奴婢的同乡姐姐,如今名唤巧兰。”
原本一直不疾不徐的脚步忽然一顿,沈茂寻用尽了他全部的定力,才在新玲感觉到奇怪前稳住了他的一脸正直。其实他心里恨不得要去剁手啊!叫你这么多事,还认真的开了药方确定可以治好那宫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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