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
“罪妾?唐妹妹何出此言?”云瑶抬着手示意她平身,却见她暗自垂泪,曲身不起,甚是不解,虽然猜到她是为尹柔中毒一事而来,可是她只哭不语,倒是闹得人有些心焦。
云瑶倒了一盏茶,递给她,道:“别急,喝口茶。”
唐夫人接过茶盏,泪眼婆娑甚是可怜,稍稍定了神说道:“娘娘,罪妾不是有心要隐瞒的……我自小出生在乡下,父亲原是个生意人,家里倒还殷盛,有一年父亲去外地采买,一连走了数年了无音讯,终于回来了,母亲那天特别高兴,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可是见父亲进来院子的时候,竟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母亲便和父亲争吵了起来,那女人还打我母亲,我好害怕,蜷在那里不敢站起来,母亲怒推那女人,害她倒在地上出了好多的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可惜被母亲一推,孩子没保住,那女人也跟着去了,母亲被父亲押去衙门,路上母亲因为心中愤恨难平,撞死在了衙门前的石像上,从那以后父亲便整日赌博饮酒,每次回来都会狠狠的打我一顿,有一次他打我打的好凶,我就逃了出去,谁知慌乱中竟撞在了白丞相家千金小姐的轿辇上,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大小姐见我满身伤痕,不但没责打我,还把我带回了府里,我为了报答大小姐,便答应丞相去当秀女。”唐夫人垂下了头,抽泣声再一次响起来,又哭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娘娘,我怕死,我真的不想死,想起母亲的死就像噩梦一样,整整困扰了我十三年,大小姐有恩与我,我从来没想过背叛她和她的族人,可是今天我看春儿的断臂,夏淑妃娘娘的昏迷,尹妃的死,箫氏也被打入牢中等待处死,我真的好害怕!”
云瑶长叹一口气,听唐氏说了这么一大车,也没说清楚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怕什么?不过,唐氏说过她在白府生活过一段时间,既然与白家千金朝夕相处,那她所说的就不能全然相信,云瑶微皱着眉头,脸上却很平静。
唐氏见皇后并没有追问自己,险些有些错愕,转而又恢复了梨花带雨的神态,说道:“罪妾知道箫氏从哪里弄来的鹤顶红毒粉。”
“哦?”云瑶只是淡淡的吱一声,仍不做任何言论,这倒是让唐氏更加慌乱,眼神流离不定,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看了一眼窗外,时辰不早了,皇帝可能已经摆驾庆安宫了!心里有些着急,却又不好丢下唐氏离开,本应该带着她一起赴宴的,可是她哭成这样,妆都花了,像个鬼似的,怎么出去见人。云瑶打量着她,却发现她总无意中瞟着窗外。
“唐氏!皇帝设宴,时辰已到,本宫底赶往庆安宫了。”云瑶张身而起,走到她身边说道:“妹妹真是苦命,本宫听在心里深知妹妹有多不易,可是如今妹妹贵为皇室夫人,也算是光宗耀祖,苦尽甘来,妹妹应该放宽心才是!”说完,莲步轻移,朝殿外走去。
唐氏一下慌了起来,跪在地上抱着云瑶的腿不肯松开,紧张的说道:“娘娘别走!别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