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看着这个三姐,也不禁感到了头疼。
他有心拒绝她,可看对方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知道势必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让我看什么东西?”李桓神色诡异的问道。
这女子这么疯批,不会带我看金鱼吧?
嗯,想也不能。
李锦衣穿上绣花鞋站起来,拍拍手,“你先别问,跟姐姐来就是!走吧!”
说完率先走出去。
走出几步,见李桓还是戳在原地不动,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老九,你怕什么?怕姐姐会吃了你?”
“姐又不是老虎!”
疯批美人这种嘤嘤狂笑的魔性,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李桓摸摸鼻子,只好跟了上去。
李锦衣走起路来,就像一只孔雀,给人一种旁若无人的感觉。
她一边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手中一边玩弄着一朵珠花,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李桓跟在她身后,就好像进了一家小县城的廉价宾馆,服务员拿着钥匙,哼着歌,带着他去看房间一样。
而她手中摆弄的珠花,就像房门钥匙。
李锦衣在偌大的国舅府七弯八拐,一路上遇见的奴婢,都是恭敬的束手静立,问安行礼的等她先过去。
李锦衣却是不耐烦的挥手,嚷嚷道:
“俺早说过,不要在俺面前搞这些繁文缛节!”
“不许行礼!不许下拜!”
“去去去!忙自己的去!”
“哈哈哈!你衣服穿反了!逗姐呢!”
她忽然停下来,扶着柱子笑的前俯后合,花枝乱颤。
李桓在背后不住的摇头。
不就是看到有人穿反了衣服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此人笑点实在太低,就和婴宁一样,但婴宁可比她靠谱。
李锦衣完全不像个古代的豪门千金,就像是散养的野生物种。
她带着李桓走过了好几重跨院,终于来到西南角一个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不但很偏僻,很破败,而且杂草丛生,还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锁住。
李桓想不到,豪华精美的国舅府,还有这种荒废的偏僻小院。
周围数十丈,都没有其他人。
李锦衣手中的珠花一摆弄,就从中抽出一把小小的钥匙,细如铁丝。
然后,她再次把珠花戴在头上,用细细的钥匙插入锈蚀的锁头。
接下来她的动作,李桓非常熟悉。
这不就是入室君子的开锁神技么?
“咔”的一声,锁头很快就弹开了。
李锦衣得意的一笑,露出一对月牙般的酒窝。
“进来。”李锦衣“吱呀”一声推开门,率先走进去。
荒院之中,有一条宽不盈尺的“小路”,通往一个死寂死寂的阁楼。
李桓发现,阁楼的楼梯上灰尘很厚,还有不久前的脚印。
这说明,李锦衣不久前来过。
两人一上楼梯,一股呛鼻子的灰尘味,就恶意满满的扑面而来。
辣眼睛。
“咳咳。”李桓忍不住咳嗽,揉着眼睛,喷着鼻子。
“哈哈!”李锦衣看到他的狼狈,不禁再次大笑。
虽然她压抑着声音,怕别人听到动静,可还是激的灰尘簌簌而下。
李桓差点就怒了。
妈蛋,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还让我吃灰!还笑!
幸亏他是男人,李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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