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冉思琪有囧囧地拿起杯子,又含了一口,弯下腰的时候微微闭上眼睛,随后就感觉到碰到了一片柔软。
简豫秦的嘴型也很好看,是那种微微勾起的鱼尾嘴,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轻佻。
而这片漂亮的嘴唇,却因为他的伤势,变得有些失温而干燥,冉思琪的水一点点渡进简豫秦的口中,然后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跟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朝后蹦了一步。
“继续。”简豫秦微笑着看她。
冉思琪扯了扯自己的老脸,默默祈祷它没有红起来,然后开始喂第二口水。
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不知不觉杯子里的水已经快见底了。
冉思琪俯下身,准备把最后一口水喂给简豫秦,结果他的舌头却猝不及防地探了进来,然后迅速地缠上了她的,冉思琪甚至还感觉简豫秦吸了一下她的嘴唇——就像吸吸果冻一样。
冉思琪立马红着脸后撤了,而简豫秦则是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靠,你这是趁机吃我豆腐!”
“是啊是啊,”简豫秦心安理得地看着她,“但是我是伤员。”
“你信不信我会揍你,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冉思琪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恼羞成怒。
“我信。”简豫秦笑得一脸无辜,“你只要给我两拳,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
“我看你是放血太多然后脑子不清醒了。”冉思琪撇撇嘴,然后拿了杯子去续了一杯,放在床头。“还被人伤成这样,身手不过关学人家混什么黑社会。”
简豫秦仍然是很无辜地笑着,“我觉得我身手还可以啊,就是今天喝多了,动手的时候有点使不上劲。”
“你是惹了什么人?”冉思琪眉头紧锁地坐到床边。
“不是我去招惹别人,是别人到我手下场子里闹事,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还没说上两句话,对面的人就拿刀子砍了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我老爸总说,习武之人应该以武德为上,为人仁厚善良。”这是迄今为止,冉思琪第一次听到冉老虎嘴里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
“很明显,那些人是故意的,”简豫秦眼中闪过一丝狠绝,“这笔账我会记着,背后指使的人也会受到惩罚。”
“那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受了重伤,不然有的人会趁我不在乱我人心,到时候场面就难以控制了。”
冉思琪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你混得位置很高吗?”
“我爸是黑道的一把手,”简豫秦笑得有些无奈,他还是头一回跟人说这种话,感觉自己跟那个说“我爸是李刚”的那个脑残都快差不多了,但是没办法,整个兰陵高中,估计只有这个笨蛋不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快退了,所以一些有心之人就想趁这个机会动手脚,为自己牟取权利。”
“听着好像很厉害……”冉思琪吸了吸鼻子,“那呆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吗?”
“我爸和我妈刚结婚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后来他混出了名堂,搬了家,这房子还是一直留着。”
“但是当黑社会多危险啊,打打杀杀的,你妈为什么不劝你爸?”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得产褥热去世了,”简豫秦虚弱地笑了笑,“及时她活着,她也不会阻止我爸的,而且黑社会也不是经常会有人打打杀杀。”
冉思琪顿时沉默,她没有想到,简豫秦的母亲去世得这么早。
“这房子就我和我爸知道,而李承泽是我最信得过的手下,所以我让他把我带到了这里来。”
“就是那个穿白西装的?”
“是,”简豫秦轻轻点了点头,“他是帮会里医术最好的一个。”
所以老头子才把他留在了他身边。
“……”冉思琪心里冒出一股无端的酸楚,“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受了伤应该会很累吧。”
“是啊,我好困,”简豫秦的脸色很差,但是眼睛却是很亮,“那我睡一会,你记得要守在我旁边保护我。”
“放心吧。”冉思琪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