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偌大的丛林,寻人的侍从不到百人,里面被太子放出的毒蛇毒虫一大堆,天公又不作美,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大雨从天亮下到天黑,一群人也从白天寻到黑夜,不仅没找到人,反而因为地面泥泞,有虫蛇,死了两个。最终一行人两手空空跪地领罪。
国君的背脊微微躬起,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不止是一位父亲,还是一国之君,他只能抑制自己的痛苦,问起了其它:\”这次随行人员如何?\”
\”回国君,此次随行官员五人死亡,九人受伤,还有一位下落不明。\”
\”失踪的是谁?\”国君追问道。
\”是赵探花,据目击者说,赵探花和大公主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国君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如果两人遇到,生还的几率会不会大一点呢?
大公主帐篷外,两个侍女低声说着悄悄话。
\”大公主会没事吧?\”绿衣侍女问。
\”不知道……\”粉衣侍女有些闷闷的,\”我又想大公主回来,又有些害怕。\”
\”大公主她……哎……这些不是你我能议论的……\”绿衣侍女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自己雪白皓腕上的乌红鞭痕。
此时的柴箐和吴白娴被骤降的温度冻醒,秋日的昼夜温差本来大,更何况在山里。风夹杂着细雨吹进洞口,润湿了两人的衣服。
柴箐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再往洞里走一点吧。\”
吴白娴顺从的答应了。
洞内很黑,柴箐只能点燃只剩短短一截的火折子。
\”啊——\”吴白娴发出短促的叫声。
\”怎么了?\”柴箐问道。
吴白娴低声道:\”没什么,只是踩到了一块石头。\”
柴箐敏)感的感觉道吴白娴声音不对,举着火折子,蹲在吴白娴面前,借着微弱的火光查看吴白娴的脚。
可惜沾满泥泞的黑色靴子挡住了。
吴白娴将脚向后缩了缩,却被柴箐一把捏住,吴白娴控制不住,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受伤了?\”柴箐脸色一变,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身体的行动总是快于思想。柴箐以常人达不到的速度脱掉了吴白娴的靴子,露出雪白的罗袜。
这男子,怎……怎么能如此……
黑暗中,吴白娴脸色绯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此无礼的举动,都让她这个生长在皇室,被严格教育的大公主分外羞涩。
柴箐也发觉自己这个举动是冒犯了,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现在两人都冒充男子身份,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不算冒犯。
吴白娴连忙道:\”不用了,我没事。\”试图将脚收回。本来柴箐该顺势放手,但不知为何,手捏的更紧了。
\”都是男人,怕什么。\”柴箐脱掉了素白罗袜,露出了白嫩的,小巧玲珑的脚。吴白娴连着脖子都变成诱人的粉色,似乎蜷缩着的圆润的脚趾头都染上了羞涩的色泽。
柴箐却没有注意到吴白娴的变化,双眼黏在了吴白娴的脚上,痴迷的把玩着,不舍得放开。
好小,一只手都能握住呢。
吴白娴再次试着收脚,柴箐才回过神来,轻轻拍了一下吴白娴的脚背:\”别闹,我看看你的脚怎么了。\”
吴白娴咬咬唇,到底是谁在闹啊!
柴箐认真的检查吴白娴的脚踝,有些红肿,好在骨头没有错位,只要好好按摩一下就好了。
她轻柔的按摩搓揉着,眼神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什么远离,什么情感抑制剂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吴白娴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男人,感受着脚部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忽然觉得,如果面前这个男人做她的驸马也不错。
不同于想让状元做驸马的感觉,若是状元为驸马,大概会把状元当成画师,而这个人,她想让他成为真正的驸马。
\”好了。\”柴箐收手,在手离开脚踝的那一刻,两人心头都划过一丝怅然若失。
柴箐装作不经意道:\”这里离洞口也有一段距离,不会被雨淋,风也小。再往里走,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对野外生存技能一窍不通的吴白娴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两人就此席地而坐。
深夜,越发的冷了。
吴白娴迷迷糊糊的醒来,朝着唯一的热源挪过去。然后依偎着又睡了过去。
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歇,丛林里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树叶上的水珠一滴滴掉落在水洼里,和着鸟儿的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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