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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城,西南城,落家的兵器店。
深夜,落轻寒躺在床上,没有睡去,而是望着天花板有些发呆。
“好热!”突然间,正在发呆的落浩然感觉到胸口有些灼热,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胸口感觉越来越热,那感觉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摁在了胸口之上。
感觉到越来越烫的胸口,落轻寒赶忙起身,扒开了胸前的衣服,而在扒开衣服后,落轻寒发现,使自己胸口灼热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自己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信物,那颗弹球大小的黑色珠子。
此时此刻,在黑夜中,落轻寒胸口的原本黑色的珠子竟然正一明一暗泛着红光,显得有些诡异。落轻寒从未见过这颗珠子有过这样的变化,所以一瞬间落轻寒有些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救我···”蓦地,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凭空想起,让正在发呆的落轻寒下了一跳,难不成是撞了鬼了?落轻寒暗自想道。
“是谁?”落轻寒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救我,金属···”落轻寒话音落下不久后,那道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幽黑的黑夜有些吓人。
此时,饶是落轻寒胆子再大,也有些害怕了,先是胸口灼热,接着便是珠子闪出从未闪过红光,再接着就是出现鬼一样的声音,今晚的一切显得都有些诡异。
“你究竟是谁?是人是鬼?”落轻寒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继续问道。
可是这次过了许久都没人理会落轻寒,落轻寒胸口那黑色的珠子也开始恢复正常,灼热感也逐渐褪去。而从落轻寒感到胸口灼热再到那灼热退去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快到落轻寒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珠子,落轻寒脸上尽是疑惑。“这珠子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出从未发过的红色光芒,而且让自己灼热难耐?还有刚才那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落轻寒苦苦思索,却是不明所以。
“金属,刚才貌似那声音提到了金属,难不成这珠子发生异变是因为仓库中那些黄铁?”落轻寒推测到。
想到这,木南的眼珠转动了两下,随后便是穿好衣服跳下床,直奔白天落风曾带他去的黄铁仓库。
嘎吱!
落轻寒用力的将仓库的大门推开,然后点了一根蜡烛放在灯台上,看向仓库之中。和白天一样,仓库中有着许多的架子,而在架子上则是有着许多淡黄色的金属,这些金属正是最低级的铸造材料黄铁。
落轻寒刚走进仓库两步,刚才胸口那种灼热感再次袭来,落轻寒赶忙扒开衣服看向胸口那颗黑色的珠子。
这一次那颗黑色的珠子依旧发出红色的光芒,而且比刚才更盛,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珠子越来越烫,那种灼热感越来越强烈,落轻寒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把这珠子摘下来,恐怕自己胸口就会烫个窟窿!
落轻寒迅速低下头,尽量不让那珠子靠近自己,紧接着落轻寒毫不犹豫的便是将脖子上的绳子解开,而就在将绳子解开之后,落轻寒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那泛着红光的珠子竟然要脱离落轻寒的掌控。
落轻寒紧紧的握住那根绳子,不让那珠子飞走,可是那震动太强烈了,强烈的落轻寒根本无法掌控,最后,落轻寒不得不松开了手,让那珠子离去。
在那珠子离去后,高温的珠子直接将绑在身上的那根绳子烧成了灰烬,紧接着便是飞到了半空之中,高速旋转起来,而随着那珠子的高速旋转,仓库架子上的黄铁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噗!
突然,一块黄铁直接化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空中。
在第一块黄铁化成粉末之后,其他的黄铁也接二连三的化成粉末消散在了空中,而在黄铁化为粉末之后,那珠子的红色光芒则是越来越强,旋转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落轻寒怎么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仓库中发生的异变,有些说不出话来。
终于,当仓库中大部分的黄铁都化为粉末后,那珠子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旋转,而后那冒着红光的珠子竟然也不犹豫,竟直奔落轻寒的丹田而去。
见状,落轻寒脸色大变,丹田是一个武者重中之重,这要是被这高速而来的珠子击中,恐怕今天就废了!
落轻寒极速后退,想要避开那珠子,可是落轻寒的速度相对于那珠子的速度来说实在是太慢了,转眼间,那珠子便是冲到了落轻寒的跟前,然后就是撞进了他的丹田之中。
随着那颗珠子撞进木南的丹田之后,一种奇异的能量自那珠子中散发出来,向着落轻寒的四肢百骸流去。
当那种奇异的能量流向木南的四肢百骸后,刚才还一脸惊恐的落轻寒瞬间变得狂喜起来,因为他赫然发现,那股奇异的能量正在慢慢的修复他那断掉的经脉,而没有断掉的经脉,也正在那股奇异的能量所开拓。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那股奇异的能量缓缓的消失了,落轻寒的经脉也被尽数修复,甚至那些经过修复的经脉比正常的经脉的还要开阔。
落轻寒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卧槽,我特么不是做梦吧!这元气···运转顺畅多了,不是,是太特么多了,哈哈!”
啪!
落轻寒下手毫不手软,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卧槽,真特么疼!哈哈!”
一向自诩沉稳冷静的落轻寒现在就宛如得了失心疯一般,大喊大笑着,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
仅仅是过了片刻,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落轻寒就安静了下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想起这十六年来所受的欺辱,想起别人看自己像看怪物一样的眼光,想起父亲那失望的眼神,想起大长老那咄咄逼人架势,落轻寒在这一刻心中可谓是百味陈杂,各种感觉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的就从眼中夺眶而出。
“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终于可以修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