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先生您讨教讨教,能不能教教我,我回去后也好自己练练,健健身。”
说着话,三人已经来到石凳跟前坐下,张天平操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凉茶,巫自强与张海涛欠身接过,开始了与张天平的闲聊。
张天平说道:“小伙子,学戏不急,刚走完一趟,歇会儿再学也不迟,还是先聊聊你刚才讲的为弘扬民间老手工艺做点儿贡献的事儿,我听着有点儿意思,具体的说说,我这院儿里啊,天天都有你们说的这种老手艺人儿,我看他们的手艺还真的都挺好的,可惜啊,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就怕这些手艺要没落咯。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太浮躁了。”
看来老先生对这些老手艺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他们小的时候经常与这些老手艺接触,见到曾经的记忆渐渐淡出日常的生活,甚至有“灭绝”的可能,多少还是会感慨一下的。巫自强理解这种心理,就好比自己身边认识的某个人,即使平日里没什么交往,可假如这个人去世了,心里多少会有些触动,那些曾经相见时的场景肯定会浮现在脑海里。更何况这些老手艺都是这些老北京们小的时候每天都能接触到的生活,当然会有感情。
巫自强就对张天平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从对民间老手工艺的喜爱说起,一直谈到当地文化局局长答应与自己合作,搞一次民间老手工艺的宣传和推广活动,这次来北京就是为了与这些老手工艺的匠人们取得联系,请他们答应参加这次的宣传与推广,为的是能让自己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张天平听得直点头,替巫自强续了一杯茶,非常认真地听着巫自强的叙述,等巫自强说完,张天平击掌道:“好啊小伙子,难得你们有这份儿心思,好,很好!哈哈哈,要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能有你们这样的情怀就好了。好,就冲你们这份心,我教给你五禽戏。”
巫自强喜道:“那我谢谢老先生了。”说完站起身就要作揖拜谢,张天平只是很随意地将手往巫自强手腕上轻轻一托,巫自强这一揖就再也拜不下去了。
巫自强吃惊地看着张天平,自己因为高兴,加上本身还有种学古人作揖时候的顽皮心理,加上作揖是由上到下并且存在重力加速度,这一揖的力量虽不敢说势大力沉,却被一位老先生看似轻描淡写地随手轻托住了,再也不能揖下去,而老先生的手稳若磐石,自从接触到巫自强的手腕开始就再也没有向下沉过一点儿,是活生生将巫自强的动作止住的。
张海涛在一边看不出这里面的道道,巫自强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这位老先生,而老先生则笑眯眯地看着巫自强,这一老一少就像雕塑一样一下就定格了。
张天平手上加了一把劲将巫自强的身体托直,然后对巫自强和张海涛说道:“你们俩可要好好学啊,你刚才说的没错,我这的确不是普通的五禽戏,效果比现在流传的五禽戏要好得多,我轻易是不教给别人的,我是看在你们为这些老手工艺上的这份儿心上,今天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