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落里面的梅花林,种着这么多的梅林,是因为她吗?难道这么多过去了,他竟然还愿意等着自己,这一切的确是真的吗?
刘府,整个院落都被梅花的香气缭绕着,杜若梅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去,终于还是被前面的侍卫阻拦住了,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道:“来者何人?”
杜若梅却没有理会,只是伸手拂去前面挡住她的剑,说时迟,那时快,杜若梅飞身绕过他们,却停留在最里面的院子,只见,那院子里面依旧种植着虚弱的梅花,而梅花树下面却有一个男子在采摘梅花上面的雪。
杜若梅的心情是如何,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知道吧,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却秒回远处站着的男子的轮廓,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一平。”
刘一平手中的动作一顿,手中已经采摘好多的梅花雪却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不敢置信的猛然转身,不管经历了多少年,不管这么多年是如何度过的,他都不成忘记,这个声音,是她的声音。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她终于回来了,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杜若梅却淡淡一笑,两个人隔着一株一株的梅花树,四目相对,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闻讯赶来的苏若涵却看见这样的一幕,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唇,才可以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娘亲终于回来了,终于和父亲相见了,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这份激动,溢于言表,这时不停的有侍卫过来,却被苏若涵伸手拦下了,命人不要再过来打扰了。
刘一平笑着道:“若梅,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不要问了,都过去了,一平,以为我属于这里,所以,不管过了多少年,我终究还是会回到这里的。”杜若梅说完却一步步朝着前面走去。这样的速度根本不够,刘一平已经率先迈开步子飞快的朝着她奔去,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抱在怀里,那么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
“若梅,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从刘一平的口中传出,一声“若梅”早已经让杜若梅双眼迷蒙,泪眼婆娑了,可是她却笑道:“一平,我回来了。”
良久,刘一平才慢慢把她拉开,仔细的看着她的样子,十七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笑道:“我居然能把你盼回来,我这是……生平最难的等待,可是终究还是等到了,十七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不过我老了。”
杜若梅却抬头看向一旁的梅树,笑道:“这些都是你亲手种的,为了我?”
“是。”
两个人站在梅花树下,香气缭绕着两个人,最终一朵梅花悄然落下,却被杜若梅伸手接住,她笑着把梅花放在鼻下轻轻嗅着,笑道:“我很高兴,你能不怪我,还能为了我亲手做这些。”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苏若涵却忍不住了,快速跑了过来,一把拥住两个人,喜极而泣道:“父亲,娘亲,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刘一平连连点头,道:“是,终于团聚了,团聚了。”
三个人,站在梅花树下,相拥着,十分幸福。
娘亲能够回来,苏若涵十分高兴,她站在一处暖炉旁边,看着里面炭火噼里啪啦的响声,却是淡淡一笑,一旁的麦香十分好奇,于是山前,道:“小姐,看得出来,今天很高兴呀。”
凝香原本就是长得十分喜庆,现在却是笑眯眯的,附和道:“我猜小姐高兴的事情,一定是因为夫人回来了,所以才会对着一个炭火盆傻笑。”
苏若涵原本就是不是太难斥候的主,所以麦香和凝香很快就摸透了小姐的脾气,知道看她脸色行事,今天她总是没事偷着乐,所以她们两个也仗着平日里小姐的宠爱,所以开始跟她开玩笑。
“凝香呀,你说的不对,我猜小姐今天一定是因为一家三口团聚了,所以才高兴。”
“你跟我说的不是一样吗?”
两个丫头也笑嘻嘻的说着话,苏若涵却啐了一口她们,道:“你们是皮紧了吧,居然敢开主子的玩笑。”苏若涵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话语里丝毫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又继续道:“不过,娘亲能够回来,我真的是高兴的。”
“对对对,小姐呀,你是高兴了,但是这更深露重的,还是早点上床休息吧。”麦香扶着苏若涵去更衣,凝香却在外室准备好洗漱用品,很快就看见苏若涵已经穿着一件藕色的小衣出来,下面却是同色的睡裤,脚上简单的穿着一个毛茸茸的鞋子,却是拖拉着走的,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已经放下了,凝香先拧干了一个热毛巾,让她把脸上的胭脂洗掉,随后斥候她净手,等一切都已经收拾停当之后,苏若涵才懒洋洋的上床休息。
倾洒幔帐,倒如抅,软床香枕,香甜梦。
苏若涵躺在床上,嘴角还是散发着淡淡的笑容,从来没有这么快了过,很快,她就进入了梦想,一夜无眠。
沐国李府。
李木臣推门进入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新婚夫人却不知道去哪了?这个时候有个下人端着水盆走了出来,李木臣上前拦住她,问道:“夫人呢?”
婢女回道:“奴婢不知,奴婢是过来斥候夫人洗漱的,可是……进来却没有看见夫人。”
李木臣眉心一锁,随即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李木臣和连翘成亲已经有半个月了,可是就在这半个月之间,他们好似是一对新婚夫妇,可是李木臣知道,连翘心中并没有他,明明是云裳,但是为什么她会叫连翘,而且居然不认识自己,这么多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思及想后,他转身朝着庭院之后的院落走去,一路负手而行,月影子稀松,果然,连翘站在后院的一处回廊之中,只是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这样的月色之下,看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Ru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