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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涵却别过脸去,最终淡淡说道:“叔伯,刘府的事情一切还需要叔伯主持大局,清秋……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要干什么去?”
“父母虽然离世了,可是他们走的蹊跷,这一切,都是拜许秋水所致!我不会让她好过的。”苏若涵看得出来叔伯要阻止她,可是她却率先道:“身为女儿,我难道不应该为了他们讨个公道吗?那样的话,我还配为人吗!”
刘府丧礼期间,芙蓉镇的百姓都闻讯而来,前来吊唁。
刘府府邸。
素白幔帐随风飘荡,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
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九步一叩,以儆孝之。
众人当中的跪地的苏若涵,俯身叩首,对着灵案上的先后摆放的两枚灵牌,虔诚跪拜。只见这女子穿了一身素白长裙,青丝如墨,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只用一根白色素布把青丝绑在身后。她的眉细长如弯月,长长卷翘的睫毛掩去了双目的光泽,当她抬眸时,瞬间光芒万丈,仿佛蕴含着天地万物之精华,只见她眼中含着一丝泪意,更加显得她娇媚动人。她的肌肤晶莹剔透,那风华、那姿色,绝世无双!只是不知为何,她眼眸之中却恨意闪现。
刘一平离世的消息在芙蓉镇一下子惊动了不少人,这一大早上,刘府的门前以及到大街上,都已经停满了,前来吊唁的马车,轿子,这些马车轿子上,无一例**着白色的纱灯,上面用一个大大的黑字写着“奠”字,前来吊唁的宾客们一个个神情肃穆,有的祭奠的人前来,都要给逝者行礼上香的,而苏若涵却一一回礼,丝毫不怠慢任何人,可是她已经跪在这里两天了,滴水未进。
麦香和凝香虽然也是悲痛的,可是小姐这样下却,却不知如何是好呀,身体也一定吃不消的。
终于,苏若涵晕倒了。
七日之后,刘一平和夫人杜氏入殓,下葬在刘家的祖坟,而他们生前离别太久了,所以苏若涵要求让他们合葬,叔伯刘一正也没有反对她的意思,同意了,入殓那天,大雪弥漫着,一行人素白色的衣服,一路抬着棺材走向刘家的祖坟,苏若涵也依旧是一身白衣,她的一双眼睛一紧哭肿,神情有些涣散着,其实她已经病了,可是还是强行振作,必须要来,所以麦香和凝香一路扶着她。
最终,等葬礼一切都全部结束后,她彻底的病倒了。
三日之后。
苏若涵的病情才算缓和过来,也是因为她太过伤心了,平日里也水米不进,所以才会病倒,而这一病,她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身子却更加的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麦香和凝香这几日都分别的照顾着她。
刘一正要把整个刘府给苏若涵,让她打理,毕竟她是弟弟唯一的骨血,可是苏若涵却摇头,并且告诉他,自己不会在这里久住的,随后刘一正还说了一件事情。
“清秋,你知道吗?原来你父亲不愿意让你入宫,他生前用了很多的力量和手段,并且用金钱来收买官员,可是现如今你父亲死了,那些官员非得逼着你入宫选妃,可是你放心,伯父是不会让你进宫的。”
苏若涵摇头,道:“不!伯父,清秋要进宫。”
刘一正不明白,每个人女子都不愿意进宫,如今后庭之中的女子哪一个是幸福的,可是她却格外不在意,虽然他不愿意,可是看着她如此坚定的神情,也不好再过多的干涉,只一句:“也好,只要你愿意,伯父会保你周全的。”
昔日平静,今不复再,眉如烙印,深深刺痛了一汪平静Chun水,熟悉的感觉再次布满了回忆的荆棘,午夜梦回,也曾惊醒而不自知,大汗淋漓的浸透了衣襟寒了心,几度出现梦中的那名男子,已经逐渐唤醒了以往的一幕幕。
合着衣着立于窗前,屋内因麦香做的灯笼花的缘故,如朵朵幽兰,清冽而又宁静,烛在颤抖中燃烧着,仿佛只犹豫不决的自己。
皑皑白雪之中,整齐的房瓦,朱红色的木门,交错在一起,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苏若涵如同往常一样,不是在梅花林之中,就是在后院的亭子里面,今日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还行,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起身都起不来,徒步信游便来到了亭子之中,脚踩着雪地上的雪,“吱嘎……吱嘎”的响动,才让自己觉得,如今还是活着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只有三天,如今只有三天了,她就要凭借着刘府的大小姐刘清秋的身份入宫,而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十分庆幸,以为父亲并没有让很多的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所以纵然是她出现在后庭之中,见到了许秋水,告诉她自己的父亲是谁,恐怕许秋水只会诧异她的容貌,不会质疑她的身份的,如今她却是医者之家的大小姐,这身份恐怕跟官宦之家的子女没有差异,所以反而更加的高贵。
她坐在椅子上,却发现每个椅子上都已经绑好了软绵绵的垫子,她转头看去,果然发现了麦香和凝香在不远处,她朝着她看去,道:“过来吧。”
麦香和凝香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到是凝香脚步一滑,身子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到雪地之中,麦香原本已经快跑过来了,可是回头看向她,却有折身返回去,一把搀扶起来她,道:“快起来吧。”随后两个人一同来到亭子。
苏若涵看着她们两个人,道:“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吧。”
麦香却执拗着,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小姐,带我们入宫吧!”
凝香也快速的点头,道:“小姐,我们跟着你一起去,在宫廷之中,我们也可以照顾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