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成型的木雕被顾双城捏在手里,她的食指和中指在木雕上摩挲着。
这块木头不是好木,木雕却雕刻的活灵活现。
凹凸不平的胸|口,能一下子就掐断了细腰,“肉感”十足的丰|臀,大腿……
顾双城行走在仿佛看不到边际的草丛里,草丛的尽头又腾起了一股纯白色的湿雾。
她低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里,肆意把玩着的木雕。
“阿欠!”她打了个喷嚏,又吸吸鼻子。
她的手心出汗了,木雕的全身也被沾湿了。
盯着木雕的脸,她用袖子仔细擦了擦木雕的身体,她擦得很缓慢,好像在出神。
一阵劲风从草丛中疾走而过,她回过神,将木雕放在口袋里,又返回到高速路对面的草丛中。
深绿色的草丛,如同是深绿色的海。
海的这一边,顾双城在闲庭漫步。
海的那一头,言战一动不动的睡在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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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总裁女王最忠诚的亲信兼秘书,小贾已经在言战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他打不通言战的手机,言宅的座机也打不通。他派去言家的人还没回来,这有点不太对劲儿。
言战也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报备,通常这个点,她今天若是不来公司,肯定会事前打电话给他的。
他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陈非的手机号,小贾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刚刚订婚的俊男靓女,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共度美好的夜晚呢?
“陈导,您好。”
“是小贾?有什么事吗?”陈非咬着吸管,他正坐街边的小店里喝果汁,身旁坐着他的助理沈若丹,他们不在国内,正在法国的某个小镇为一个奢侈品广告取景。
“言总和您在一起,是吧?”
“没有。她身体不太舒服,在家里休息。……怎么了?”陈非立刻站起来,紧张的问。
“噢。我知道了。您忙吧。”
“等等,言战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今天没去公司?”
“噢,瞧我这记性,言总早就说过今天不来公司在家里休息的,哎,事情太多,我给忙忘了。真是打扰你了。”小贾深深皱着眉头,赔笑着说。
“哦,好的。”陈非挂掉手机后,又立刻拨打了言战的号码,那头的回应是无人接听——
小贾立刻拨打了一个号码,问道:“你们到言宅了吗?……什么?陈管家不在,那吴妈呢?……确定言总人在酒店?……好。好。”
小贾转身,正准备去酒店,就瞧见司燃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她看着小贾,说:“言总去哪个部门了?我有点事情要和她商量,这是我离职前必须要完成的一些case.”
“她还没来公司。”小贾说。
“什么?!!”
司燃一惊,脚下一个趔趄,手上的那些文件就如同雪花一般,慌乱的,纷纷扬扬的落在言战的办公室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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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战静静的侧躺在深色的草丛一隅,她的身子下面铺着半条弄皱的毯子。
呼吸浅浅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从幽谧的草丛里渗出了一缕一缕的冷风,掀开她的裙角,她仍旧那样睡着,分毫不动。
睡得既疲惫,又昏沉,就像死去了一般。
顾双城看了一眼停在草丛里的跑车。
“!”顾双城立刻打开跑车的车门,摸了两下冰冷的副驾驶座位。“姑姑……姑姑?”
她围着跑车看了一圈,“姑姑?姑姑,你在哪儿?”
她按了几下车喇叭,又拿起了她和言战的手机,放进口袋里
四周没什么动静,只有风声,连绵不绝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让顾双城分不清,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吹过来。
她从车上下来,又跨入了茫茫一片的草丛中。
“姑姑!姑姑!你在哪儿?”顾双城大声喊道,“姑姑,这里不能玩捉迷藏,你快出来,有沼泽的。姑姑。”
顾双城焦急的在草丛里流窜着,就像是疾走的飓风,“姑姑,姑姑!”
这里真像个海。
望不到尽头,风声、草浪盖过了一切。
“言战!言战!你给我出来!别玩了!”顾双城跑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来停放跑车的位置,站在了跑车上,东南西北的看着。
站在高处的顾双城满头大汗,她擦擦眼睛,极目远视,正巧看到了就在不远处的言战。
这里真像个海。
从一个尽头到另外一个尽头,原来需要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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