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冷萍得了那五十两银子,走路都在蹦了,脑海中迅速的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先买什么?自然是粮食,还有蔬菜,家里的棉被、褥子全都要换成新的,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些晚上她都是和衣睡得,就这样半夜里还是被冻醒几次,对,屋顶要修一修,幸亏这些日子没下雨,不然那锅大的洞,住在里面跟住在外面没有区别!还有还有,将锅灶要移出去,虽然锅灶连着炕,烧起来炕头上要暖和一些,但是那烟气实在是呛人,一做饭,满屋子都是灰,身上一股烟呛味儿,最好是多盖几间房子,郝蛋、石头跟花儿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一家人挤在一个炕上算怎么回事?还有,郝蛋与石头要上学的,花儿也要学字,这可是她先前答应好的!不对不对,还是先备了货回去买,这样钱滚钱,越滚越多……
冷萍越想越多,越算越多,突然觉着这手里的五十两银子还真的不一定够呢!那两个人,锦衣玉食的,就不会多打赏一些?才五十两!
相较于冷萍的兴奋,身后的柳迎风却是满脸郑重与冰冷,与之前那个好好先生的模样判若两人。
“咱们先买药吧!”他上前,低声说道,径直进了一间药铺。
那药铺的活计正在磨药,一见有客人进来,立即笑脸相迎,但是在看到是柳迎风之后,那脸上的表情立即晴转阴,继续埋头磨药,连打理都不曾。
“喂,小子,看不见人是不是?咱们要买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伙计,冷萍心里最厌烦,径直上前,啪的一声将银子拍在了柜台上。
一直躲在柜台后算账的先生,赶紧抬眸看了那银子,颠颠的上前,笑嘻嘻的问柳迎风道:“柳郎中,这次要什么药?”
“照旧!”柳迎风说着,将身后的背篓放在了柜台上。
“好来!”那掌柜的眼疾手快的将银子拿了进去,一会儿就有四五个小伙计鱼贯从里面出来,开始给柳迎风抓药。
冷萍瞧了半天,那药一包包的包起来,似乎数量不少,也就赶紧对柳迎风说道:“这里面只有一百文是买药的钱,你可别花超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
那掌柜的正噼里啪啦的算着帐,一听这话赶紧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姑娘,一百文?现在一百文能买什么药?你不知道现在瘟疫盛行吗?这些清热解毒的药最畅销最贵,更何况柳郎中之前在咱们铺子里赊欠的药钱,就有二十两之多,一百文?”
冷萍一听这话就蹦了起来,“你说什么?二十两?那二十两是他欠的,为什么要拿我的钱还?不行,这是我的钱,今日我就买一百文的药,有多少你给我多少就成了!”
冷萍掐着腰,嚷嚷着,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模样。
那掌柜的算盘一丢,随手将一叠药单子丢了出来,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你是打算欠钱不还?你看看,这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柳郎中的名字,你若是不认,咱们就去衙门,这白纸黑字的,走到哪儿咱们都有理!”
冷萍一看那药单子上的确全都是柳迎风的名字,还按了手印,可是这管她什么事情?她又不是柳迎风!冷萍正待要说什么,就被柳迎风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些药钱都是之前给乡亲们买药欠下的,现在乡亲们都等着救命么,你就行行好,先将钱垫付上,等乡亲们好了,再慢慢的还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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