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諲譔国王垂涎地抚摸着舞姬的细腰。突然,他神色异样,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猛然一把将舞姬推开。舞姬闪着趔趄一下子撞到了石灯幢上,顿时血流如注。
大冬青当时就吓傻了,叔叔如此残暴,如何能够取信于民?如何治理好这个国家?
大諲譔王妃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了,她走过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扶起了几乎就要摔倒的大冬青。
“婶婶,我好怕”。
大諲譔王妃双手拉住了大冬青,哀叹道:“不要怕,我们既然生在这帝王家,就要勇敢的去面对它”。
“奥”。大冬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大冬青十分扫兴,跟着游园队伍又回到了用玄武岩垒起的宫城。
途径午门时,大冬青感到十分好奇。
这五门的建筑十分高大雄伟,矗立在那里。横向大街与纵向大街汇集成一个宽广无比的广场,这便是渤海国举行“外朝”,暨重大庆典的地方。
每逢国家大典,如新王登基、改变年号、检阅军威、大赦天下、处理受降战俘等,渤海国王都要登上午门,举行大朝会。
台基上的箭楼足有22米之高,箭楼下开了门道。
为何不开正门呢?大冬青边走边想,渐渐地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等到她赶回了在宫里的住处,一位女侍毕恭毕敬地迎接她归来。
“公主,你回来啦”!
“嗯。我要去王叔那里”。
“秉公主,圣王正在世子爷那里,刚才还发了大脾气呢,你还是等等再去吧”!
大冬青嘴上答应了女侍,可脚步却偷偷地去往“副王府”。
“咕咚”一声,一件大的器物被摔了个粉碎。
大冬青停止了脚步,她知道这一定是王叔大諲譔在发脾气。所以悄悄倚在窗户旁,偷听王叔大諲譔与世子爷光显的谈话。
“父王,不是儿臣无能,那契丹的马匹,个个溜光铮亮,战时,逸马嘶风;再说那契丹的武士,个个身材魁梧、壮得如牛”。
“难道,我海东盛国就这样甘心受辱不成”?
“父王差矣,我们海东盛国前几年杀了他们的首领张秀实,早就羞辱了他们契丹”。
“可是,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启禀父王,依儿臣之计,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
大冬青踩着一块石头,接近了窗棂,然后偷偷地用舌头舔了舔窗户纸,里面的情景若隐若现。
“嗯。你说”。
“第一条路,就是和亲”。
“什么?这契丹乃荒蛮之地,我们的渤海公主哪遭得起那份罪呀,这条路行不通!”
大諲譔把脑袋摇晃得如拨弄鼓。
“这第二条路,就是多派些探栏子军装作契丹百姓,摸清他们的实底,以利再战”。
“这条路更行不通了,咱们的探栏子军到了契丹之地,一眼就能被认出。人家契丹兵胳膊碗口粗,脑袋比西瓜还大,这条路也不行”。
大諲譔把脑袋摇晃得更加激烈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世子爷光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启禀父王,咱们可以在族中挑选旁支的公主,封为和硕公主,前去契丹联姻”。
“嗯,这倒是个好方法,不知有哪位公主愿意前去解我渤海之困”?
门外的大冬青听到此,脚下一滑,摔了个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