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失去辛儿啊,恨不能立即让萧辛儿起死回生。
此刻,耶律曷鲁把碾好的草药汤汁儿盛满一个小罐子,送了过来。
阿保机见药汁来了,连忙扶着萧辛儿坐了起来。
耶律曷鲁知道救人要紧,连忙拿了一块麻布,往萧辛儿伤口上面反复涂抹药汁儿。
他由手掌到小臂,由小臂再到大臂,里里外外一共不知涂抹了几个来回。
天可汗的汗珠、泪珠也合着药汁儿进入了萧辛儿的体肤。
见药汁儿也涂抹得差不多了,耶律阿保机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放下了辛儿。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韩延徽韩参军骑马到此”。
耶律阿保机一惊:“什么?他来做甚”?
一挥手,下令把韩延徽拉出去。
“砍喽”!
韩延徽微微一笑,微闭双眼,摇了摇头。
耶律阿保机见此情景怒道:“韩延徽,你死到临头还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心无旁骛。难道不怕本可汗杀了你吗”?
韩延徽微启双眼。
“启禀天可汗,有句老话,臣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中国有句老话,忘亲非孝,弃君非忠。臣虽挺身而去,只为回乡探母。然臣下心里始终装着天可汗。臣下之所以复来,是因为离开了天可汗,寝食难安,无所适从”。
耶律阿保机闻听此话,不免心生感动。
“韩爱卿,即是回乡探母,人之常情,可你为何不辞而别呀”?
耶律阿保机极其严肃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他举起酒皮囊,亲自为韩延徽倒酒。
韩延徽不慌不忙地答道:”都怪臣下思母心切,本想告假还乡,又怕天可汗不允,所以才私心作祟,逃离契丹”。
耶律阿保机听到此,哈哈大笑。
“我有预感呀”!
“不只天可汗有何预感,可知臣下复走契丹”?
“哦”?
“今晨吾见一仙鹤在朦胧中向这边飞来”。韩爱卿离去又复来,实乃我契丹汗国之大幸!
耶律阿保机立即赐名韩延徽。
“韩延徽听旨”。
韩延徽上前一步,行了个双膝跪拜大礼。
“臣下听旨”。
“本可汗现在就赐你名为‘匣列’。韩爱卿一定不知何为‘匣列’?呵呵,‘匣列’在吾契丹语中意为‘复来’,就如韩爱卿一样,令本可汗喜从天降。”
“谢天可汗褒奖”!
“本可汗现在就为任韩爱卿为参诀军事、守政事令、崇文馆大学士”。
“臣下谢过天可汗知人善用之恩。不过臣下有一事不明。”
“韩爱卿,你讲”!
“臣下谢过天可汗,任臣下为参诀军事、守政事令,不过,这崇文馆大学士臣下就不知天可汗意欲何为了”?
“在战事上、政令上韩爱卿一如既往,建功立业。可吾需要韩爱卿另有一番建树”!
韩延徽听了天可汗此番话,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请天可汗明示”!
“本可汗要大建儒学馆,要韩爱卿教授三位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