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抬手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点点头“肺癌、晚期。 ”
“哥。。”初晴扑到商易怀里,搂着商易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瞬间眼泪就打湿了商易的衣服。
“晴儿不哭,哭红了眼睛,爸爸看了该怀疑了。”商易拍着初晴的后背,自己的眼泪也失控的从镜框旁边流下。
兄妹俩在外面互相安慰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回到病房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老爷子聊天。
“爸,过几天,我和您去新开的游乐场,我哥不陪我去玩,这次爸爸你要陪我去玩,小时候我都没有玩过呢”初晴撒娇的搂着商冲的胳膊,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别哭,晴儿,怎么了?”商冲心疼的用粗糙的手替初晴抹着眼泪。初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爸爸有一天会离开他们,就止不住泪。
“哥总欺负我,爸爸,你不在,他都不管我。”初晴把眼泪的罪过都加在商易身上,完全是告哥哥的状,委屈的眼泪。
“好了,爸爸说你哥,别哭,爸爸陪你去游乐场,你想去哪就去哪。”
初晴抹把眼泪,哭着笑着,可怜兮兮的望着商冲,那个养育她十五年的慈祥的父亲。
商冲怜爱的看着两个孩子摇摇头,他知道他们的心情,也许这也是给孩子们一个孝心的机会吧。
和商冲住一个病房的也是一个肺癌患者,但是幸运的是,他是早期,现在等着排号做手术。他的主治医生一直没有给他安排做手术的时间,老人家已经在这里住半个月了,天天打点滴,说是手术前期必备。那老人家里一个儿子陪着,看样子也是从农村来的。
商易晚上睡不着,就听那老人总唉声叹气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现在农村也正是忙的时候,儿子陪着父亲,家里的活就干不了,父亲也是干着急。
老人总叹气,把商易的瞌睡叹的一点都没有了,他看看父亲已经睡着了,就开门走出去,今天是陈飞夜班,商易到办公室找陈飞闲聊。
陈飞见商易进来,拉他坐下,说些安慰商易的话,商易不想让自己家的事让陈飞跟着担心,有意的岔开话题:“我们病房的那个患者,一直叹气,弄的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陈飞对商易点点头,神秘的说:“嗯,那个病人进来有半个月了。”
“怎么还不手术?我看那老人和儿子挺愁的。”商易觉得陈飞的表情有点怪。
陈飞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估计我说了,你又要埋汰我了,不过。。。。。跟你说吧,他的主治医生一直没给他安排,所以就得等。”
“为什么啊?我看那老爷子身体挺好的,手术应该没问题吧?”商易不明就里的问。
陈飞用手蹭了一下鼻子,嘿嘿干笑几声:“那爷俩太笨,到现在也不知道给他主治医生红包,那个医生都暗示他们俩好几次了,就耗着吧,一天的药钱就好几百。”
商易用拳头打了一下陈飞的肩膀,好像是陈飞要人家红包一样:“你不是说,是患者给你们送红包,不收他们不踏实吗?你们这不是勒索吗?”
陈飞咧着嘴,揉了一下肩膀:“靠,老兄,你别打我啊,又不是我和他们要红包,你不知道,那个医生是我们科有名的,哪个患者都得先给他红包才给手术。”
“太过分了,还有没有良心啊,农村的人那么容易吗?在这花着钱,还浪费着时间,家里活还干不了。”商易觉得心里这个憋闷,幸好没帮那个徐主任升官,否则自己真是助纣为虐了。
陈飞拍拍他:“我就不该和你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告诉你,不是都像你想的那样,那只是个别现象,那老爷子倒霉。他要是遇到徐主任,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看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没少要,不然,凭什么上班三年就买车开啊?”商易瞪他一眼。
“你是一棒子打死人,做医生容易吗?你太不了解了。我们受的那些气,你还没见到呢,只见到我开车了,咋没见到我半夜做手术还挨患者骂呢?再说了,我那车可是老丈人给拿一半钱买的,你别乱说。我跟你说,哪行没好人,哪行没坏人?你们单位都是好人或是坏人吗?你得分别对待!”
商易双眸注视着陈飞,像要警告他一样:“做医生,一定要有医德,医生和老师这两个行业都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的职业,我告诉你,你小子可不能干那没良心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飞知道商易此时心情不好,还是顺着他一些好,就点头答应:“放心吧,你的哥们儿能是那样的人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科,很多人都看不上那个医生,告诉你,那个人也是我们的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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