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交加夹杂着空气的爆鸣,只听这声音想来王座那边的战况当是十分激烈的。
两个倚着柱子兴趣缺缺的家伙想来也应当是十分欣喜的看那边的热闹,看看被她们在口里或心里念念不忘的人是怎样的一种窘态与狼狈,无聊与寂寞。
“这帮小子也真是够有耐性的。”白衣胜雪的女子低垂着螓首,吹着指甲上的血珠。
“自说自话的最高境界也不过是唱独角戏罢了。你说他们真的指望得上,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几个滑稽的丑角。”
“莫急。”几个破碎嘶哑的琴音响起,琴川的声音漫不经心,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神色,眼神空洞洞的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总是这两个字!”白衣女子恨恨的咬咬牙,重重的勾了一下琴弦,一声高昂尖锐的琴音刺得人耳朵发疼。
犴宇神色淡漠眼中却透出几分不耐,蝼蚁虽然令人无视但是一次次的上赶着碍眼他也不介意动动手指灭亲自灭杀。
虽然在这地宫中枯坐了五百载,一日日的连往日的记忆都有些懒得去记了,无聊的他确实是想要找些乐子。
但是美人的歌舞他乐看,哪怕那是复仇的亡女,但也不代表着他乐意听这些蝼蚁一般的后辈不干不净的喝骂与自以为是大义,左右也不过是想取他性命,何必看着这些抱着贪婪之心的蝼蚁。
还是早早解决了,仔细观赏美人起舞听那连绵琴音来得有趣。
“无趣。”宽大厚实的手掌抬起,一道看起来古朴厚重的长矛虚影被霸王虚握,手腕微动,一连串的爆鸣之声响起,长矛爆射而出。
咫尺天涯,那段在谨一行人看来明明很短但是怎么也迈不过去的距离就这样被长矛暴力划开,一种无处可逃的被锁定感在心头浮现,一瞬间,火儿俏脸雪白眼瞳扩大,疯道人额上冷汗点点,谨也紧紧地抿着唇。
他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也只有这一击之力,不成功连成仁的机会都没有,魂飞魄散或许也只是奢望!
眼中的神色由肃穆认真转变为疯狂的不顾一切。
“这小子还真是蛮拼的。”尾音卷了卷带着无限的缱绻缠绵,就像羽毛拂过柔嫩的心尖儿。
红衣少女不言不语,素白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拨动着不知何时放在膝上的古琴。
“嘻,不过也多亏了他。”白衣美人一声轻笑,也不嫌弃就那么用一双干净如玉的双手捡起不知何时拆下来的染血红条,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缠了起来,殷红的颜色像朱砂掉到水里一般,那些红艳艳的绸布就那般无声无息的融入了美人的白衣,将白衣染成凄美的颜色。
琴音一声比一声沉重,一拍一拍的接近心跳的频率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令心志不定的人恨不得抓住它,掐断它。
谨的眉心一道红艳的剑痕浮现的同时就化为一道惊彩绝艳的剑光,与长矛尖对尖,破开长矛,剑光呼啸着顺着长矛划过的痕迹朝着王座上的高大男子而去。
呼啸的剑光,破开长矛不见暗淡,反而似乎更为兴奋一般带着挑衅的意味更是明亮了几分。
“先祖!”抚琴的少女一声高呼,指下一片残影连起又归为一道,一道琴音响起又似无数音符的合鸣,似虎吼似鹤鸣,如凤啸如龙吟,这一道琴音重重的击打在心脏的节拍上。
霸王的瞳孔一瞬间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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