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刚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你可以下城休整一番”。
“多谢大人”
王腾告辞离去。
此时,魏源的心腹师爷凑到近前,嘴里道:“大人,适才小人用言语试探,发现王腾的同伴多是蔚州人士,不过,其中有大半人马是外县边民,并非我广灵百姓”。
“喔?可曾查明他们为何背井离乡?”
“若小人猜得没错,这些乡民应该是被东虏掳走的”
“嗯?东虏可不是流寇,王腾他们如何能够逃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东虏的奸细?”
魏源实在是被鞑子吓怕了,如果王腾一行真是鞑子的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宽心,依我之见,王腾应该不是奸细”
“这是为何?”
“若是奸细,王腾应该小心潜伏才是,哪有主动请缨,征讨流寇的?再者,入城的边民之中,有妇孺十人,伤者五人,他们之间热忱的很,不像是受迫而来”
魏源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奸细就好,不过,他嘴里还是吩咐道:“派人盯好了,他们需要什么便给什么,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接近城门百步之内,违令者,杀无赦”。
“得令”
魏源背转过身,看着王腾离去的方向,嘴里道:“若你不是奸细,保你个巡检倒也不是个大事……”
五里之外,落荒而逃的王之臣刚刚调匀了气息,就听人来报,说广灵城外压根没有什么骑军,只是一群边民在虚张声势。
“我草他老娘!”王之臣破口大骂,“把郑六这蠢货给我带上来,再把适才打探消息的探马尽数捉了,点天灯!”
点天灯是一种残忍至极的刑罚,受刑者要承受油缸浸泡,烈火焚身之苦。
二头领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道:“大当家,可否让我操刀?”
“老子要亲自操刀,这帮混账,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敢糊弄我,我要拿他们祭旗!”
“大当家这是要再战广灵?”
王之臣重重颌首,“今日且让他们快活,明日老子便夺了县城”。
“大当家此番必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王之臣眼珠一转,吹嘘道:“那是,郑六欺瞒于我,其实我早就知道,只不过将计就计趁势退下罢了,这叫佯败,为的是麻痹守军,明日等我点齐兵马再战广灵,必叫那县令死无葬身之地!”
这般煮熟了鸭子还嘴硬的无耻说法着实惊呆了众人,眼下,流寇军心大乱,半途间走失了三成的人马,可谓损失惨重,就这还是佯败?
当然了,王之臣黑白颠倒,喽啰们不敢多言,只得连拍马屁。
确定后路平安无事,王之臣当即收起了小心,他意气风发,连连下令,“王选,你速速带齐人马,沿途收敛部众,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之内寨中点卯,误时者,斩!”
“喏!”
“胡彪,你回寨中,多多准备吃食,老子就不信了,区区广灵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大当家的算无遗珠,自然所向披靡”
王之臣哼了一声,眉目间闪过一丝狠辣,今日他可是丢尽了颜面,如果明日不能夺下县城,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威望可就烟消云散了。
必须夺下广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