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刚才真的很想杀了眼前之人,即使那个人是姣姣的父亲。
他抱着就像抱着一块已经带有裂痕的瓷器。那裂痕还是别人故意设计摔得。差点摔成碎片,没问过他这个主人,怎么想都觉得气。
他发誓,他会用一切手段对付孙千金。这一鞭子,两个巴掌,他都会还给他们。
由于颜姣的鞭伤在背部,江秦也不敢让她正面躺着,只好让她趴着,让冷慕去请大夫来。
冷慕把裴季请过来了,她见小姐经常去请裴大夫,想着是不是这位裴大夫有什么过人之处。
裴季没想到几日不见,颜姣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在他眼中病人最大,他略过江秦,赶紧为颜姣诊脉。
江秦也没说什么,他只想知道结果。
裴季表情严肃,收回丝帕,“大小姐身子底本就不算太好,脉象无力,需赶快上药,不然伤口发炎溃烂,便会留疤。脸上的伤口已牵扯到大小姐的耳道。日后听觉也可能受到影响。”
江秦强忍杀人的心:“用最好的药膏。”
裴季说:“药膏我随身带着,只是后背的伤,更为严重,需要修养更多时间。准备清水,剪刀。剪开衣袍,上药。”
江秦说:“药膏给我,我来。你再去开些内服的药。”
裴季不想这位大人想的这样周密,他点头去开药去了。
江秦拿着裴季准备的药,给她两边脸抹上,这脸毫无美感,肿得跟猪头似的。
江秦一点笑不出来,放轻了力度,即使是昏迷,颜姣的身体也本能的发抖,嘴角的血已干。
他替她擦去嘴角的血。
上了药,还有背后的伤,江秦没有办法把外袍脱下来,皮肤裂开,嫩肉血迹已经和裙子粘在一起。
他用剪刀剪开衣袍,对颜姣说:“姣姣,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接下来我要倒一些盐水上去,会有些疼。要是疼叫出来。”
颜姣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江秦用盐水倒在了颜姣那一条伤口上,是想用酒精的,可是那比盐水还要疼,颜姣两只手捏紧被子,死死咬住嘴唇,比被打的时候还疼。
等到那一处浸透,江秦从伤口处慢慢揭开衣物,给她上了药。
江秦忙完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她出去还看见了臻竹还在那儿。
臻竹见江秦出来,问他:“姣姣怎么样了?”
江秦摇头,“不大好,没几个月好不了。那两巴掌还有可能影响听觉,今日之事您先回去,容我查一查。”
臻竹心里一个霹雳,端侯爷下那样重的手?“我知道了,今日之事应当和孙千金有关。”
江秦问完冷慕以后,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让冷慕去煎药。他以为把孙尧拉下那个位置就够了,孙千金还是计划了这样的事?
还想让姣姣帮忙?重新坐回尚书之位?痴人说梦。
下午江秦写了封奏折请人入宫交与圣上,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儿,握住她的手。
李盛不想江秦会给他上折子,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能来见自己,等他看完奏折后,把奏折合起来,看来皇儿是有得忙了。
奏折是这样写的。
夫人被恶人所伤,伤口严重,险些丧命,需静养几月,臣心中担忧不已,茶饭不思,唯有寸步不离照料方能安心,这一月首辅之职,请圣上另选能人代替。
侯府哪里来的恶人,还是去外面遇到的?
晚上颜姣还没有醒过来,只是脸上的巴掌印没那么深了,江秦小声说:“傻。”
怎么就这么倔?答应,哪里会受这样的苦楚?
到了晚上。颜姣依然没醒,江秦去了书房去,他到了书房,就有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请罪,“请大人责罚,是属下没有更快赶过去。”
“无慈,你起来吧,你今日要是出来,别人就会对本阁起疑,你这样做也没错,若不是你来文渊阁,本阁也赶不回来救下姣姣。”
江秦语气中还是带着后怕,所以他不敢再去上朝,谁知道侯府里还有多少人想要算计他们。他不怪她,他理解姣姣的性子,宁死都不肯向小人低头。
无慈摇头:“若是无慈再快一些,夫人就能少受点苦,夫人怎么样了?”
江秦扶着额头,“今晚多半发热,端侯爷虽是闲散爵爷,对姣姣下手可是丝毫不留情的。你下去吧。”
颜姣脸上的痛不是很痛,背上的痛却更被放大,即使已经被包扎好。
她只知道自己有些想娘亲了,可是她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半夜,江秦去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他拿了湿手帕给她敷上,听见她的呓语,她在说什么?仔细一听是娘亲。
他摸摸她的头。
两个时辰江秦不停的换冷水,颜姣身上的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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