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扎了,先回去再请他来看要费时间,他手上的伤口不包扎,她不放心。
裴季还在磨药,从声音中听出了是颜姣,请他们进去,也没问江秦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他可是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大夫。
江秦撩开袖子,那伤口还是惊了颜姣,比她想的伤的还要重,一直往外流着血。
包扎的过程中,江秦神色如常,倒是颜姣眼神揪心。
“是不是很严重?”
“姣姣,没事的,你看看我,一点不疼。”江秦还有心情跟她说笑。
“还好没有伤到经脉,不然得好好修养一阵子,大小姐,你不早说我多嘴,你们怎么总是受伤。”
裴季包好伤口,打了个结,问。
在侯府受伤就算了,怎么这次还是在外面,有这么多仇家吗?
“我也不知道。”颜姣也不知道这串黑衣人哪里冒出来的,但是这事发生让她的心有些自责。
江秦开口:“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他坐上首辅不过几年,看不惯他的人可不少。
今日他只是那样想想,没想还真遇到了,他想着今日是与姣姣去看剧,也没带人出去。
裴季拿了几包药出来,“外敷内服。三日换一次。”
两人这才回侯府,从侯府出来还是高高兴兴的,回来颜姣就愁眉不解的,江秦还带了手上的伤。
进入清月院坐下,江秦说:“以后我这手可能不好使力,又要劳烦姣姣伺候我了。”
他说完颜姣却半天没回答,江秦去看她,却发现她的小妮子泪滴从眼眶滑落。
她面上都是自责,“对不起,今日,若不是我提议去看剧,也不会遇到那些黑衣人,要是没有我,你一定不会被刺的。”
她就是个拖后腿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怎么还哭了?
他跟她解释,“姣姣,这不是你的错,就是我们今日没有去茶坊,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来,是早知道我们要去茶坊,计划好的。”
他说了颜姣的表情才好了一点。
王寿进来:“大人,太子殿下写了一段信件给您。”
瞥见江秦手臂上的白色纱布,问:“大人,您……您受伤了?”
江秦:“小伤。把信给我吧。”
因江秦伤的是右手,颜姣只好把信给他拆开,江秦看了笑了笑,把那封信烧了。
第二日,江秦带着手上的伤去了宫里,文渊阁里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同样是黑衣人,不过这些是江秦手下的内卫,他问:“此次大人的伤不要紧吧?”
江秦问:“无碍,昨日茶坊的那批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他们从茶坊离开后便去了西郊,而后再也没有出现,属下想他们要不就是用一种秘密的方式离开了,要不就是化整为零。”
江秦坐下,与在侯府的样子一点不同,表情冷漠,“我想他们此次有试探的成分,我与那几个人交过手,算不得什么顶级杀手。”
“您的伤……”
江秦看了看自己包着的手臂,“他们既然想试探我的实力,我也没什么能力,是个书生而已。”
不清楚是哪一方的人,只是以后出门还是带着人,特别是和姣姣一起,很有可能会有人跟踪,刺杀什么的。
只是这小妮子心软。还是别让她知道了。
这一拨人到底是哪股势力?是不是他们在桃术柳城遇到的,与朝中大臣有勾结的?
江秦的手有伤,写字使不上力,早上出门颜姣还叮嘱他,万不能用力,不要让伤口崩开。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若是伤口裂开,就不要与我一起睡了。你睡书房去。”
不让一起睡,这怎么行,这可是他该有的,只他还挺享受被那小妮子这样关心的。只是这伤只是看着流的血多,没伤到经脉。
还是叫了一个翰林学士来帮着他写。
王寿也觉得是自己没有陪在大人身边,大人受伤了都不知道,他做的一点都不好。
他进去问:“大人,昨日太子殿下那封信。”
“没写什么。”信上说南巡的官员回京。
回京,回就回,写封信给他做什么,是不是南巡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也不对,南巡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秦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他看了一份奏折看完说出应该怎样处理,别人把他的话记下来,跟上次一样。
第二日,朝堂之上,江秦知道了李元在那封信中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些南巡的官员在回来以后说都是太子殿下的英明决策,在江南地区很多人都念着朝廷好。
面子是足了,江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