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姣也是这样想的,天气太大,这时游湖只会觉得热,不如改日,而且这样坐着,她下面不是太疼。
两人边吃点心边看湖水,微风吹过,波光粼粼。颜姣越和段林聊下去,就越觉得他不止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官二代,他在有的地方知道的是很多的。
段林说到江秦话里话外都是崇拜,“听爹说,朝廷里几十年除了于衡大人以外,再没有人能够与首辅大人相比。”
“他有这么厉害吗?”颜姣笑了,“他只是比较善于积累,结合实际。”
在她心中,他的确是厉害的,不然身份巨大的转变对于一个平头百姓来说,几乎是一点不可能的事。
这些人对江秦还是有一个认识的,他都在那个位置上这样久了,这件事也不奇怪吧。
有于衡大人这个师傅在,江秦又能查到哪里去了。
颜姣把话题引走:“你对于衡大人有所了解?”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人了。他如今还好吧。
段林摇头:“不,我爹知道得多些,我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当年的事迹。”
颜姣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再厉害的人总有身不由己难以选择的时候,只是这一面甚少人看见,甚少人知道。
段林跟颜姣说他对蛐蛐儿斗鸡途中发生的很有意思的事儿,颜姣也了解了更多这些好玩儿的东西。
“我下次叫你,不过首辅大人会不会介意?”首辅夫人去做这些事。
“他不怎么管,我可以与你一起,不过我看看就行了。”
那是以前没有试过的。
“那行,我下次叫上你?”段林问。
段林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等他知道又是后话了。
“行的。”颜姣也答应了。
两人没说多久,太阳就要落山了,怎么会这么快。
游湖没游成,下次再说。
段林回到府上,又免不了他爹一通责问,问他去哪里了。
他说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外面。
颜姣回到清月院才打开那香囊好好看看,这东西,按段林所说,就是从颜露身上掉下来的,一定是她的,她也不会把别人的香囊放在身上。
里面除了一张小像,还有一张生辰八字,颜姣看了看上面的时辰,就是颜露的,颜露虽不是侯府正经小姐,可她在自己回来时每一年生辰都要过。
不仅要过,还要办得很大,若不是端侯爷哪天发现颜露不是自己的亲女儿,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回到侯府的机会了。
说到这个,又触到了颜姣的痛处,她回来这样久,除了江秦,没人记得她的生辰。
算了,没人就没人吧,她就该如此。
颜露的生辰,是她无意中听孙千金说的,这上面的应当错不了。
她是想用这个去寺庙祈福?她曾听说,把生辰八字压在香炉底下,所许的愿望就会成真,她最想求的不过是求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这张小像若是像她想的那样,那以后要发生什么真的一点都不能保证。
想到这,她把那个香囊和之前江秦送她的夜明珠放在一起。
“小姐,姑爷请您出去用膳。”冷慕进来说。
“这就去。”颜姣把匣子放好,她一出去,江秦就看着她。
颜姣垂眼,像是无事发生,坐了过去。
菜肴已经上桌,婢女们退了出去,小姐和姑爷用膳时不需要她们伺候,她们也可以这时用膳。
江秦一把握住她的手,“怎么手一点都不暖?姣姣是不是吃完就不想认账了?”
“不是。”颜姣摇头,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再怎么说,也应该自己说吧。
“你今日在朝堂之上有什么感受?”颜姣问。她这是没话找话,她不知道要问什么,只好问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怎么问都符合他。
江秦也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重复,“还能有什么感受,在宫中每个人都带了一副面具。”
两人用膳时,颜姣给江秦夹了一块蘑菇,江秦笑眯眯的夹起来吃下,他知道姣姣这是不再生气了。不生气就好。
床榻之上,江秦主动把中间那一条被子撤掉,把人揽在怀里,还是这样做好一点。
江秦没再提颜姣生气的话,这个就算过去了吧。
江秦嗯了一声,“姣姣今日出去了是嘛?去哪里玩了?是不是又是一个人去看杂剧了?”
颜姣点头:“是出去玩了,和一个朋友,没去看剧,我倒是知道了很多很好玩的东西,等我去试过了再告诉你。”
什么好玩的?江秦可是想不到,他的小妮子这脑袋瓜可是想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