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颜姣看了看江秦:“怎么了?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又不说?”
怎么说的话让人感觉这么奇怪。像是明日他们就要生离死别了,呸呸呸,瞧她,说些什么不好的。
江秦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摆弄,她刚刚用玫瑰汁子泡过,手又香又嫩,指甲被修成珍珠似的半圆。指甲盖里粉粉的。没有染指甲也这么好看。
不像自己的手这么粗糙,不好看。
他说:“我怎么会有什么事不告诉姣姣呢?姣姣想太多了。”
“没有最好。”颜姣看了他一眼。他一个人承受的有时太多了。
江秦看着颜姣睡了,亲吻她的额头,拥着她入睡。
他没有什么事不告诉她,只是心里头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们真的能深陷洪流全身而退么?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让她被那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所污染。
他不知道的是,颜姣没有睡着,她的眼睛很累了,眼皮睁不开,但是她脑子还清醒着,江秦不会没有缘由的说这句话。她要多关注朝廷的局势了。
江秦的怀抱太过舒服,颜姣大脑也没了意识。
第二日,颜姣去了隐逸茶坊,她是女子,即使进宫去文渊阁陪江秦,那些折子也让她头大,还不如来茶坊,人多口杂,说不定能听见她想知道的事。
萧盖一见她来,却没有过来和她说话,但是秋昭一见到她来了,却跟她说了戏班子这几日的排练状况。在他心里,一开始教他们排练的萧小姐是一个厉害的人。
颜姣也听着,时不时问一些问题。眼睛却是看着萧盖的方向。
颜姣说:“咱们戏班子,是一个集体,在排练的时候更是,努力下去,学个本领傍身,到哪里都不会吃亏。”
秋昭:“萧小姐,那我们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你吗?”
秋昭说话时又有几个戏班子的小娃娃凑过来。
“当然,找萧掌柜或者找我,都是可以的。”
她找那个排练方法都找了好几本,排练太难了。
颜姣说完顿觉奇怪,萧盖怎么不过来了。他以前不是对自己过来都是挺高兴的,是不是不欢迎自己。
萧盖内心也纠结着,他要不要过去,他有话想跟她说,只是两个人靠这么近,是不是不好?
他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还是过去了。就说几句话,她也不常来,就说几句没什么的。
颜姣两手抱着手臂,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以前给我端茶递水的那个人呢?”
萧盖无奈去给她沏茶,又端了果盘上来,“萧小姐,这下满意了?”
颜姣笑了:“你怎么和他们叫得一样?”
她什么改姓萧了?她可是一直姓颜的。
萧盖同她开玩笑:“跟我姓还不好?”
颜姣很认真的说:“我的名可是我娘亲取的,不能改的。不错,小萧子,我很满意啊。”
“怎么觉得你叫我像是在叫太监?”萧盖瞪了她一眼。这是叫的什么啊。
“我说着玩的,萧掌柜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吧。”颜姣喝了杯茶,“我今起来不是来看杂剧的。是想问问又没有什么关于朝廷的消息?”
萧盖笑着:“这个问题,你去问首辅大人不是来得更快么?”
“我知道问他来得更快,只是他有时也未必对我百呼百应,有些事还要自己去查一查。”
萧盖看她没有什么玩笑的神色,又知她向来说一不二,就说了说最近有人在茶坊说到的。
“他们这几日说到了边境形势,边境不太安定,除了契丹冒犯,还有流火的一支队伍,如今一些商队都不去边境贩卖马匹丝绸茶叶什么的。”
边境不安,难怪,江秦会说那样的话。
颜姣听得专注:“还有别的吗?”
萧盖叹气:“有人说马上就要打仗了,但是我觉得这种言论有些太过厉害了,没这么严重,但是也不太乐观。”
颜姣摇头:“国家政权更迭,弱肉强食,只是无论在什么地方,苦的不过是下层人民而已。”
目前□□的国力尚在,只是实力没有李盛刚登基时那样强盛,要说对付契丹是够的,就怕契丹联合别的小国,有什么阴谋诡计。
国外不定,国内不宁。朝廷里的那些人还没找出来到底是谁。还有那几场案件想要掩盖的内容。
颜姣对着他躬身:“麻烦你了,这几日要是听到别的内容,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常来。”
“你干什么?”萧盖扶起她,她从没用过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卑躬屈膝,她不该对任何人这样。
萧盖再也不管之前内心的忧虑:“我知道了,知道你很重视,我会多注意这边的,你有事都会告诉你。”
她看重的,自己都会去做,不管是什么。
自己的一切算什么,呢都是她当年救的自己,才能有如今的他。温柔,有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