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掀起马车帘子,隐约能听见马车内小姑娘的议论声。
“探花郎?”白舒疑惑,继而又道:“探花郎如何我确实不清楚,我从前听爹爹说过,探花郎是由圣上亲自选的,不光要看科举成绩,更要看那人的品行相貌,想来应是不差。”
白舒歪头看向颜姣,“你怎么突然问起探花郎了?不是说端侯爷已经将你许给太子了吗?”
颜姣笑着摇头,“我只是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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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颜姣翻来覆去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久久无法入睡,她既不能嫁给太子,又不能直接告诉端侯爷她想要嫁给江秦。
颜姣想的时间久了,难免心生烦闷,她坐起来借着月色看向窗外。
许久,颜姣倏然想到一个人,她连忙唤来婢女冷香,“颜露可有说过何时回来?”
前些日子,颜露心情不好,端侯爷特地让颜露出门游玩一阵子,散散心。
前世也是如此,只是那时的颜姣终究是太天真,没看出来端侯爷待她和颜露的不同。
冷香挑起帷帐细声细语地说道:“二小姐前两日来信,说是这几日就会回来。”
颜姣听闻后没再继续问下去,只呆呆地坐在床榻上不声不响,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香看着颜姣的神色问道:“小姐这么晚了没睡着,莫不是在想二小姐?”
颜姣抽了抽唇角,并未吱声,盖好被子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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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颜姣带着婢女从后门离开。
主仆二人一路绕过好几条巷子终于在一个简单的客栈前下了车。
冷香看着周边清冷无比,小声问颜姣:“小姐今日怎想着来这里了?”
“四周没几个人,让人着实有些不放心。”
颜姣轻拍一下冷香的手:“我去见个故人,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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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颜姣熟门熟路的走到江秦的屋子门口轻轻叩门,她昨日就命人打听江秦的住处,还让人将住的屋子都摸索清楚。
屋内的江秦看着屋门不悦地蹙起眉头,从昨日揭榜至现在,他的耳根子就没有清净过。
他没好气地打开门,看都不看一眼来人张口就问:“这次又是哪个高门贵府的?”
颜姣看着江秦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嗤声:“京城的人都说能高中探花郎的人品行和知识都是上等,我瞧着也不过如此。”
江秦怔住,这声音好熟悉。
他睁一只眼闭一眼看向来人,少女身穿香妃色簪花襦裙,发髻上簪的流苏还在微微晃动。
江秦收起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冷言冷语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故人。”
颜姣扬了扬头,“既然是故人,还要我站在外面跟你说话不成?”
江秦鼻息略沉,“进来吧。”
颜姣临进门前命冷香在外守着,自己跟着江秦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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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颜姣随意扫了眼陈设,很是简单,依照江秦现在的能力,确实只能住在这又偏又远的客栈里。
江秦见颜姣这般不经意地打量,脸上有些窘迫,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说吧,找我做什么?”
颜姣寻了一处坐下,优雅地理了理裙摆,“我今日来找你呢,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你一千金大小姐,我能帮你什么忙,你走吧,我没时间搭理你。”江秦巴不得颜姣多留一会儿,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着实有些配不上颜姣。
颜姣并未起身,她看着江秦笑道:“虽然你很努力地考上了探花郎,可你知道官场的路有多难走吗?”
“昨日揭榜你也瞧见了,状元是翰林学士府的公子,榜眼是骠骑将军府的公子,唯有你,前方无人为你铺路,你的每一步都需要靠你自己走,前方是宽敞大道还是万丈深渊你根本不知。”
“况且,官场人心险恶,或许你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那时连小命都不保了呢。”
江秦越听越恼火,可颜姣又说的是事实,他的为官之路只能靠自己。
江秦越想手攥的越紧,直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才咬牙说道:“你说的这么有道理,莫非你能有法子?”
颜姣勾了下唇角,“我当然有,我阿爹是侯爷,虽说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但好歹也是带有爵位的人,你娶我过门,阿爹自然会在官场帮衬你几分。”
“娶你?亏你想的出来。”
江秦眉梢微挑看着颜姣,“我刚来京城的那日就听说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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