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向艳,你放心,此生定不负你们姐妹俩,我去户部报道了。”摇醒她以后,不顾她的遮脸呻吟,胡乱整理衣物,出了房门。
去了户部,好一顿询问,才知户部衙门大堂在哪,他还不敢胡乱落座,等人来了十几个后,见着走进一个穿仙鹤红袍衣的,便是户部尚书茆雍了,赶紧施了礼。
“写开盐铁渔事疏奏表是你?”
“草民,不,下官只是偶然得皇上欢心,户部之事尚不知,还望大人与诸位同僚,多多指导,下官也定会竭尽所能,为户部分忧。”
一番场面话说出,虽然他早已猜到,玄府上下昨日便已在户部上下打点了银两,让他在这不会遭遇“新人欺”。
“本官给你的职位是户部录事,属大稷王朝从八品,那便是你的案桌椅凳,你今日初来,还是先去院里的书屋看近些年的奏疏、批文吧。”
说完,茆雍唤了下人,带他去了一间青砖瓦房,应该就是政府部门给公务员们的福利分房了吧,不算豪华,但尚算整洁,床具桌椅板凳炊锅柜齐全。
在户部的这几日,除了看奏疏、批文外,就是和空闲的同僚们聊天解闷。
他一番好说歹说,让妘向艳辞了工,住了进来,往玄府打听,得知妘涟漪也已辞工,由于她并非有卖身契的奴仆,而是已故将士的后代,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去向未知。
“等咱攒够了钱,定给你办一场风光的婚礼。”妘向艳只是一个乡下进京城的小丫环,父母不待见她,她只得出门投奔堂姐。
虽不知此刻在她身边能有一个做京官的丈夫,能是多大的幸运,只觉得能有依靠,便是女子此生的福德。
一日,在“工作早会”中,茆雍闻言皇上要户部整理银饷,工部召集仆役,扩建太后的宫殿长乐宫,可户部饷银有限,茆雍虽说清廉不是贪污腐化之辈,可若完不成皇上所交代的事,轻则罢官,重则下狱亦有可能,不免得愁眉不展。
户部各官员面面相觑,谁也暂时拿不出个好主意,茆雍只得挥了挥手,各自回了自己的案桌。
赵凯不多时想到了个主意,立时附耳尚书,茆雍让他写了奏疏,交予自己,铺开一看后,张开带外八字的腿走着不协调的步子,又进了宫。
数个时辰后,又有公公来户部唤赵凯进了宫。
“皇上,国库里存银少,太后的宫殿修建又马虎不得,不能向百姓伸手,那就依然只能在盐铁下功夫,皇上可叫工部盘算宫殿修建所需银两”
“微臣回去再去算一下精盐每斤能卖多少,往各大富商的盐引加大份额,钱自然就能出来,规定好能增加运销的份额及年限即可”
“不过海边晒盐场并未兴建完成,新的晒盐法尚未得到完全实践,这些富商们怕是要些时日才能回本盈利,想要撬动他们存银的宝箱,还得费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