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而变形的脸。周宪章只得在阵地上来回穿梭,支援正面的冯国璋,又是一番激烈交火,把ri军逼退。
这一次,ri军没有推回到山脚,而是退到了山腰上。显然,用不了多长时间,ri军就要发动下一轮进攻。
除了周宪章,其他三人都挂了彩,那哈五的屁股上扎进了一块弹片,痛得他呲牙咧嘴,痛骂狗ri的的小ri本不长眼。
子弹也不多了。
冯国璋还剩三发子弹,李国革和那哈五加起来只有九发,而周宪章还剩下五发。
金姝从岩石下钻了出来,远远招呼周宪章,周宪章慌忙跑了过去,斥道:“姝儿,你怎么不听话……”
“大院君要见你!”
周宪章急忙跳下岩石,来到李罡应身边,躬身施礼,问道:“大院君,有何指教?”
李罡应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喘息道:“周宪章,你是个什么前程?”
“把总。”
大院君苦笑:“原来就是个哨长,我你这本事,应该当总兵!”
“大院君见笑了。”
“周宪章,清ri尚未宣战,你可以出去向ri本人投降,就说是误会,我想,ri本人不会为难你的。”大院君闭着眼睛说道。
“ri本人杀了余光忻,他已经放下了武器!”周宪章说道:“清ri尚未宣战,我周宪章已经向ri本人宣战了!只要我活着,就要把ri本人赶出朝鲜!”
李罡应睁开了眼睛,发出两道炯炯有神的jing光:“周宪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金姝失望!”
李罡应停止了呼吸。
曾经威势赫赫的摄政王、大院君李罡应死在了松骨峰这座荒僻的山峰上,死时,双目圆睁。
一轮排炮在山顶炸响,枪炮声响成一片。
冯国璋、李国革、那哈五滚进了岩石下,三人身上带伤,都成了血人。
那哈五捂着血淋淋的屁股大叫:“总爷,我们没子弹了!守不住了!”
冯国璋说道:“大哥,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撤吧!”
一发炮弹在岩石上炸开,碎石扑簌簌落了众人一头。
朴永烈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冷笑:“无路可撤!你们可以向ri本人投降了。”
“那你呢?”那哈五问道。
“我是朝鲜人,朝鲜人骨头硬!”朴永烈冷笑。
“放屁!”李国革怒喝一声:“朝鲜人骨头硬,我大清国的人就是软蛋了!他妈的,老子怎么混得连高丽棒子都瞧不起了!周宪章,你要是领着我们打小ri本,老子跟着你,你要是投降,咱们就分道扬镳!”
李国革的左臂被炮弹炸断了,鲜血染红了半截身体,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硬气。
周宪章从腰间摸出一颗山炮炮弹,那是一发哑了火的炮弹,摆在了众人的中间,对金姝说道:“姝儿,没退路了,我不想当ri本人的俘虏。”
金姝说道:“周大哥,我跟在一起!”说着,挽起周宪章的胳膊。
李国革也凑了过来:“周宪章,你有种,我李国革佩服!”
冯国璋挪到周宪章身边,叹道:“妈的,我大清国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军事jing英,就这么报销了!”
那哈五腆着脸皮说道:“冯爷,我虽然没上过武备学堂,可也跟着左宗棠大人干过,也算得上是军事jing英吧。”
“算,能在松骨峰上打小ri本的,都他妈的算!”冯国璋叫道。
周宪章把炮弹摆在中间,端起式委员会步枪,对准底火,笑道:“冯大哥,谢谢你送我的枪!”
冯国璋摇头:“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是大哥。”
周宪章大笑:“好吧,兄弟们,咱们上路!”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叫:“总爷,大喜啊大喜!”
姚喜从岩石上连滚带爬冲了进来,立脚不稳,一个跟头栽倒在炮弹上,把炮弹压了个严严实实。
周宪章的手指头已经扣动了扳机,忽见姚喜爬在炮弹上,情急之下,急转枪口,却指向了侧面的那哈五,那哈五吓得一声怪叫,脑袋一偏,“砰”的一声,子弹擦着那哈五的后脑勺飞了出去,一根粗大的辫子跟着飞上了天空。
那哈五捂着后脑勺大哭起来:“辫子,我的辫子!”那颗子弹打断了他的辫子。
冯国璋喝道:“脑袋都要没了,要辫子干什么!”
那哈五痛哭流涕:“我是清室宗亲,我祖上是康熙爷的大阿哥!没了辫子,到了yin间我怎么有脸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