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道:“家父曾提起他们,说他们祖上是避战乱而躲到江南隐姓埋名的。”
清歌忽然大叫道:“难不成离人泪等不及白老庄主下葬,要来偷盗?”
白天痕黯然道:“离人泪家族的规矩是不动新入土的墓,怕惹恼了阎罗王,伤了人的精魂。”
清歌想了想,反问道:“那这次离人泪来做什么?”
白天痕垂下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正因为不清楚他们的动机,敌在暗,我在明,不好想对策。”
清歌道:“防患于未然。”她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漂亮极了,忍不住拍胸脯保证,“兄弟,有我呢。”
殊不知,秦欢在听到清歌这句话后,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条黑线,嘴角抽风般的僵在那里。幸亏他没有在喝茶,要不然这茶得全喂大地了。
清歌虽轻功不赖,可是,她对武功不敢兴趣,嫌练武太辛苦了,太单调了,从来没有好好花心思练过,到现在只有逃的份儿,没有打的时候。别看她面临大敌时,一副无畏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装的。因为她知道秦欢就在后面,而秦欢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别人欺负的。
秦欢疑惑道:“白公子,老庄主去世多日,为何还不下葬?”
白天痕沉下脸,道:“家父临死前交代要满七七四十九日才可下葬,至于是什么原因,我还来不及问,家父就闭上眼睛了。”
月半弯,星光照进小窗。
清歌坐在冰凉的屋檐上,手托着下巴,仰望星空。
秦欢站在另一侧屋檐上,长身玉立。此时,秦欢刀被他当成拐杖,双手随意的放在刀柄上,发丝凌乱,但仍掩饰不住一丝清贵高华之气流露而出。
从远处看,刀好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身上最重要的那部分。
他们已不需要说话,有时只需眼神他们便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种默契是长期相濡以沫得来的,亦是因他们彼此关心着对方,才能忖度出对方的心思。
良辰美景奈何天,良辰美景奈何天。
白色的狐裘大氅,纯白色的狐裘大衣,华贵的狐裘大氅轻轻的披在清歌的肩上。
清歌诧异的回头,撞入深邃的双眸,双眸的主人笑了。白天痕道:“姑娘,夜深风寒,小心着凉。”
清歌心跳了一下,讷讷道:“多谢公子关心。”
清歌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难免会手足无措。秦欢对她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从未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白天痕道:“姑娘深夜未睡,可是有心事。”
清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习惯了在屋外待会儿再去睡,白公子深夜到访是为何事?”
儒雅俊美的白天痕在清歌身旁坐下,缓缓道:“清歌,你笑起来很美。”
清歌笑道:“你在勾引我。”这句话被朝歌说的义正言辞,她本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瞪着身上洒满银光的白天痕。
白天痕对清歌的大胆、豪爽,惊呆得合不拢嘴。目光一闪,道:“姑娘,你让我大开眼界,中原的女子很少有如此大胆的。”
清歌笑嘻嘻道:“是很少还是没有。”
白天痕突然冷汗涔涔,身子悄悄的往后挪了一步,颤声道:“是没有。”
清歌道:“可是你的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白天痕道:“姑娘你误会了,就是借在下一百个胆,在下也不敢想入非非。”
清歌更开心了,想继续逗逗惊呆中的白天痕,哪知白天痕没了心思,起身告辞,飞身而下,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