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渐增,而又有一部分杰出的人才,窥得了一些奥妙,创立了令世界瞩目的玄奥法术,一时间万花齐放,百家争鸣。后人为了纪念那金甲武士,便将他从黄金天路上降落之日,定为天武元年。爷爷,我讲得没错吧。”
老者微微颔首,笑道:“错是没错了,不过怕是在背死书吧。”
“爷爷整日打脑袋,将孙儿打傻了,背死书已经不容易啦。”林子里立刻传来少年的回应,不过这次却是在马车的另一侧。
两匹马儿虽老,速度却丝毫不慢,可少年的声音一直在马车左右,可见其速度之快,比起马儿也丝毫不差,喊话时毫无喘息之声,似乎还有余力。老者声音不大,好像与少年面对面交谈一般,车外狂风呼啸,枯叶哗哗作响,而少年在林中却听得真切,可见其耳目聪慧。
“后三国开疆扩土,历经万年,三国的疆域已是赤壁之战时的数千倍。上古先贤感悟天地奥妙,以天地阴阳之力加持自身,衍生出甲士与玄士两大职业,甲士尊战法,玄士持玄术,万年来贤人辈出。上古先贤关帝爷一刀一马,带家奴周仓,在南部边疆阻四万蛮夷三年之久,逝时两千六百岁,留下《五雷镇魂刀法》,关家作为我蜀国五大先贤世家之一,延续至今,坐镇南州,蛮夷不敢来犯。其余四大先贤世家各坐镇北、西、东、中四部州,后又有钟离、天羽、聂、白、司徒五大世家,如同璀璨的新星一般冉冉升起……”
少年的声音时而在左侧,时而在右侧,字字清晰。背了一阵,少年忽地兴奋嚎叫一声,随即便没了声息。
片刻后,少年猛然从右侧的草丛中窜出,手脚并用在地面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轻盈的落在马车上,手在甲板上略一借力,身子一扭便与金赐并肩坐在了一起。他嘴里叼着一只肥大的兔子,尖锐的虎牙正咬在兔子的咽喉部位,满脸兔毛,嘴角还渗着兔子殷虹的鲜血,兔子还未死绝,身子还在微微抽搐。
少年把兔子抓到手里,取根绳麻利的把兔子捆了,挂在门边,随即伸舌舔了舔嘴角的兔血,咂了咂嘴,扭头说道:“爷爷,何时歇了,我烤个兔儿来吃。”
老者用烟杆点开车门,向外瞥了一眼,笑道:“这兔儿遇到你,算是倒霉。”
少年拍了拍肚皮,笑嘻嘻的说道:“它不倒霉我倒霉,饿着肚子过夜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者也不答话,只用烟嘴在门把上一勾,便关了门。
少年看向金赐,见其依旧抱着古剑,脸上没什么表情,便耸了耸肩,从门边摸起一顶草帽,盖在脸上,斜倚着门,没几个呼吸便睡着了。
马车行进了半个时辰,天色渐黑,狂风渐歇,乌云间现出点点繁星,秋风依旧瑟瑟清冷。一侧的草丛突然哗啦一响,少年耳朵微微一动,猛地翻身而起,双手成爪扣在甲板上,身子俯得很低,尖锐的虎牙向外呲着,面目好似野兽一般狂野警惕。
“怎么了?”门内传来老者的声音。
“狼!”少年低声道,“是高大的丛林狼,一公一母两只,还有三只幼狼。大概是把老马当成猎物了。”
说完,少年昂起头,对着天空一声嚎叫:“嗷……”
野兽般的嚎叫传得很远,片刻后,老者问道:“如何了?”
“没再追了。”少年抚了抚颈上的兽牙项链,重新倚在门边,想了想,把挂在门边的兔子解了,用力扔到了后方的草丛里,随即说道,“养三个小家伙不容易,这兔子就给它们吧。”
老者挑开窗帘,向后看了看,只见两只高大的丛林狼带着三只幼狼,慢慢地从草丛里走出,数目和少年说的丝毫不差。为首的公狼嗅了嗅带血的兔子,低低呜咽一声,叼起兔子,抬头看了渐行渐远的马车一眼,随后带着母狼与幼狼,隐没在丛林深处。
“不吃烤兔儿了?”老者笑道。
“不就是兔儿么,看我再打一只……”少年登时有了精神,起身就要跳下马车。老者拿着烟杆在门框上一敲,少年悻悻然回头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倚回门边,盖上草帽假睡。
夜深了,风歇了,乌云退了,一轮明月高悬在苍茫的夜空之上,漫天繁星在月色中显得分外黯淡,仅有几颗璀璨的明星依旧闪耀。清冷的月光挥洒而下,映照着这个孤独萧索的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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