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崩了一块。头上崩了长距离的狙击会影响箭支的精准度,但是在这里使用问题不大,长弩强大的力量足以克服箭头受损的问题,谁说没有枪头就不能戳死人的?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箭滑入导轨,心里觉得有些可乐,长期以来心头的阴霾似乎也驱散了一点。随着箭支到位的一声轻响,我却突然感到有点不对,这箭好像太干净了些。
之前我也没少了干回收箭支这种活,哪次不是沾的鲜血淋淋,怎么这次的箭能如此干净?我赶忙把箭又掏了出来,上面只是沾了些黏糊糊的体液,却没多少鲜血的痕迹。我打开手电筒,小心地查看地上的格迦,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黑乎乎的小洞,依然没有鲜血的痕迹。这只格迦难道是贫血不成?
我盯着那个箭孔愣了下神,抽出刀子戳了两下。看来这只格迦已经死了很久了,连身上的筋肉都已经涣散,完全没有以前砍中格迦刀上传来的那种坚韧感觉。
怪不得连血都没有多少,肯定已经沉到下面而且已经氧化了。但更大的疑问却浮上心头,这里怎么能有格迦的尸体?按说这么多格迦,不管是因为意外还是窝里反死伤几只很正常,可是格迦这种东西似乎总是在无可救药的饥饿状态,吃同类的尸体早就习以为常,没理由会留下这么完整的尸体。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这只能说明,要么这里没有别的格迦出没,要么这只格迦有什么问题,别的格迦不愿意吃他。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但是哪个仔细想想也不大可能。想了半天没有结果,我干脆不去想它。到这里来又不是为了破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看看这格迦却又有些别扭,我抱着弩,远远站开,凝神去听周围的动静。
一片寂静,刚才我弄出来的动静好像并没有惊扰这个医院里的任何东西,它们应该还在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没有被醒来。
听了大约一分钟,我终于放下心来,向那扇门走去,白门上圆圆的窗户黑洞洞,像两只眼晴,看不透深浅。
不过我觉得门后有东西的可能性不大,要有的话早就破门而出跟我pk了,而且手术室这种地方虽然没进去过但想来也知道一定极为封闭,就算在里面跟格迦打起来也不会引来别的东西。
抱着这种想法,我轻悄悄地过去,推了推门。
门没有动,我愣了一下手上又加了些力量,这种门肯定都是弹簧两面开的,上面连个把手都没有,也没有锁,断没有打不开的道理。果然,门应手而开,却像是挣开了什么一样,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我就听到什么地方发出一声吹气的声音,紧接着是叮得一声,一只不知哪来的小针管扎在了我腹部。
我低头看着肚子上的小针管子有些发愣,这算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一所医院里面吗?怎么还会有这种机关。不过幸好月明刀就配在身前,这针管正扎在包裹刀鞘的帆布上。
不知道这针管子里装的是什么药水,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拔出刀环顾左右,等着接下来的袭击,这时却发现漏气的声音还没有停止,而我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