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这种认识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样问,几乎就是已经带上了敌意了。
“姓名,四安先生不必介怀,老朽早就忘记了。”这老头子呵呵笑着说,“至于四安先生眼下要紧的事情,老朽虽然不才,却也可托大指点一二。”
我听他这话越说越不客气,心中有些火大,人就是这么奇怪,别人要是一开始就颐指气使,到最后这么说反而会感到舒服,要是开始太客气了,到后来熟了说什么都有些讨厌。
“我眼下有什么事情?”
“董征!”老头子扔下餐巾,站起来道。
“董征?”我愣了一下,突然有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老先生恕我无礼,您是什么来历我还不清楚,有些事情我也不敢相信。”
这话说得十分无礼,容予思听我这么说也站了起来。那老头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年轻人太多疑可就显得老了……”老头又坐下道,“几十年前的时候,我也和你们一样,年轻,不怕事,仗着家里有些背景到处惹是生非。”
我听着老头开始回忆童年了,心里想我们年轻是不假可是绝对没有背景也不敢惹是生非。
“那一年我们一帮人年轻气盛,酒后惹事打死了人,好在加重多方周旋,我又只是个从犯,判了二十年,没错,就是在你那个监狱。”
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问了一句,“您今年?”
“我今年才七十岁,想不到吧?”
我心说有什么想不到的,七十多岁比你老相的多了去了。
“监狱里看我聪明,让我学了技术,干电工。”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但是觉得还是应该听他说完。
“当时有个队长对我很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有一次,四号坑道出了故障,因为这个坑道很接近边缘,所以修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于是他叫了我和另外一个犯人,加上一位队长下了坑道。”
“等一等,”我终于忍不住了,出言打断,“他们叫什么名字?”
老头奇怪地看我,“另一个犯人叫做卢源,两位队长一位名叫刘未名,一位名叫张国庆!”
老头的声音不大,却如一道炸雷在我头顶炸响,“你是冯柏霖?”
“四安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没空搭理他,心中不断盘算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冯教授不是已经死在那个山腹之中吗?怎么此刻又冒出来一个,他是冯柏霖,那么死的那个是谁?
我想不出来,无力地摆摆手让他继续说,这老头此刻眼中却多了几分了然之色,继续道:“四号坑道的故障很容易排除,但是就在我们维修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毛人!”
“这个人全身长满头发一般的乌黑毛发,看不清面孔,看到人之后就开始攻击,我们几个也算是精壮小伙子,但也打不过他,几个人都被咬伤了!”
“但是这时候那个老队长刘未名却大显神通,用一种我们也理解不了的方式干掉了那个毛人!我从未想到一个人能有如此神通……”
老头脸上现出一份震惊之色,可见当时的事情对他的震撼经过这几十年的岁月还依然如故,喃喃道:“神通,没错,就是神通!”
“后来呢?”我忍不住打断他。
“哦,后来。”老头蒙正了一下,继续道:“后来刘队长说底下出了事情,坚持要下去看一看!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就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老头又走神了,我紧盯着他,接道:“后来你们随着水流,见到了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