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气,锁死腰间保险扣,松开手,任由小花一点点把我们拽上去。
虽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但这船板仍然非常坚固,我爬上甲板,踩着敦实的甲板,脚下仍然习惯性的发虚。
站在甲板上,那种巨大的感觉更甚,贴着弦边向后望去很有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虽说我长时间住在一个海滨城市,见过不少万吨级的大船,但是那种钢铁巨兽和这个船根本不是一种东西,给人带来的震撼也远远不同。
如我在下面所见,这船的甲板非常简单,只是在正中间的一个随形的房子,两头都是平铺的甲板。这房子也并不像常见的古建筑一样飞檐斗拱,而是非常朴素,黝黑的木头柱子上覆着一层不知材质的黑瓦,线条笔直刚硬,看久了竟然感到有种铁血杀伐之气。
我绕着船甲板走了一圈,整个甲板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而且干净的离谱,就跟船上有150个小鬼天天晚上出来打扫卫生似的。
转了一圈回来,刘东西他们已经在准备打开舱门了,我一看这些人这叫一个不务正业,说好了把这里当做一个跳板的,怎么又忍不住多生是非。
“刘东西,你干嘛那?不打算走了?”
刘东西正在研究舱门,闻言头也不回道:“那地方你还想下去?”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是,那沙子里面的东西虽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在陆上谁怕谁还不一定,但是在沙河之中,我可没有半分和他们纠缠的兴趣。
“你这是干什么?”
“研究下看看,咱们借这个船用用,靠个岸!”刘东西道。
我寻思着你这琢磨的可真挺好,保不齐这船还真能开一开,随口打趣道:“你可得快一点,要是坐船坐过了站,想调头可不太容易!”
话一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这一路过来卢岩不停在赶时间,难道说就是为了赶上这艘船?
果然,这时后卢岩已经不着急了,背着手站在船头处,一脸淡然。
这船到底是什么来历?卢岩怎么能这么精准的确定这船到达的时间?
我一脑门子问号,走过去想问个究竟。但是刚一迈步,我又想起来,刚才上这个船根本就不是卢岩的主意,而且这一路上他也没有表现出要上船的意思,我们能到船上来,纯粹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就在这一犹豫之间,我就失去了向卢岩问话的机会,身后刘东西一阵欢呼,“开了!”
我猛地回头,却看到一道微光从半开的门中照了出来,将刘东西等人的面上照出了一片清白之色,竟如同几只失去了灵魂的皮壳一般。
其实这种场面也算是常见,不过是和日光灯管照到脸上的效果差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似乎我看到的事物并非人间,而是来自那种无限虚无的,怎么也无法触碰到的荒诞梦中。